戴着面纱的霓裳站在上方,看着霓裳跪地叩拜,她闭上了眼睛,露出一副悲戚的神情:“身为宗门长老,更为宗主夫人,原本以我的身份,应该时刻关爱宗门子弟。”
“一开始听到谣言,我并不责怪,只因为当时你们几个人都被邪魔所迷惑,你们所行之事都被邪魔所控制,记忆之中产生偏差也实属正常。”
“甚至直到今日之前,我都未曾想过要怪罪于你们,也不想去自证,毕竟一旦我自证了,你们的前程可就毁了。”
她说着,语气里竟然还有几分哽咽,听起来真情流露,十分动情。
“可是霓裳说得对,我若是不自证,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没关系,可若是传出去,丢人的不仅仅是我琉沁,而是整个宗门以及所有的仙门世家!”
琉沁话锋一转,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:“我琉沁从未想过要替自己争抢什么功劳,以我的身份地位,还不需要这点功劳来给自己镶金边。”
“可是我保护了你们,就是伤害了宗门的其他弟子、伤害了仙门的颜面!”
“今日,我必须要自证了!”
琉沁说着,直接一把扯下了自己的面纱。
在面纱扯下的一瞬间,就连下方的东宫雅等人都看傻了。
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”
面纱之下,并不是琉沁那张永远保持着青春美丽的脸。
人还是那个人,但是她面纱之下的皮肉大部分都被灼烧得十分惨烈,伤势一路蔓延到了脖子,不少地方的血肉和秦风的情况一样,还在不停地溃烂然后又生长出来。
看到这一幕,秦风眉头微微一扬:“果然如此。”
从琉沁戴着面纱出席、从她看向自己那怨毒的目光、从她抓着安经赋不肯放手的时候,他就猜到了。
前一天晚上他才和师父去找她理论过,当时就提到了他身上有来自地狱离火的伤,可是琉沁身上却是完好无损。
今天审判,琉沁便戴着面纱出席,这绝对不是个巧合。
莫问山淡然地瞥向了琉沁,幽幽道:“还真是够狠啊……”
“师父!”
“沁儿!”
霓裳和安经赋同时出声,安经赋说话间已经快步走到了霓裳跟前,一脸严肃地俯身去检查琉沁脸上的伤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回来的这两天你未曾提及此事?”
琉沁一脸屈辱地别过头去,没有说话。
“回宗主!”霓裳哭得十分悲戚,脸上顶着泪千行,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:“其实师父的伤在魔界的时候就很严重了,不过在回来的路上,她说过要为了宗门的颜面,不能够让人看到她这般模样,所以特意用术法遮掩了脸上的伤,独自承受了这份痛楚!”
霓裳的这个解释倒是十分合理,身为宗主夫人、更是宗门长老,要是归来的当天琉沁以这副面孔示人,只怕会打击到在场的弟子们。
霓裳那边给出的解释也是如此:他们这次历练是前往魔界边缘,若是琉沁身为长老,仅仅在魔界边缘就受伤如此严重,怕是会让现场的弟子们对魔界产生惶恐。这样一来,若是有些胆小的弟子尚未去过魔界就被吓得留下了阴影,日后还怎么对抗魔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