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呢。
纯黑的瞳孔,灰蒙蒙的眼球,神秘的,引人沦陷的。
但是现在的白栀却要说,它是痛苦的。
“草,哪来的血腥味。”
发生的太突然了,比白栀毫无预兆的发火还突然。只是白栀一个低头捂眼的功夫,三人就看见了顺着白栀脸颊流下来的血液。
白栀的话让黑瞎子的DNA直接动了。
“你的眼睛。”
齐秋扶着白栀焦急的喊着“解小姐”。黑瞎子上前一步将白栀的手拉开,露出紧闭流血的双眼。
听着黑瞎子的话,白栀才张开潮湿的手,疑惑的说:“这不是我哭的眼泪吗?”
眼睛还在疼,但是白栀还是尝试着睁开眼,看看现在这双眼睛是不是瞎掉了。
手不停的在前面晃动,越来越近,视线还是很模糊。
“没瞎,扶我去刚才的屋子。齐秋,去接着奉哥和解枬。”
黑瞎子接替了齐秋的位置,扶着白栀往黑瞎子的屋子走去,身后跟着解雨臣,齐秋跑的快,在门口等着解奉解枬。
一段路不远,但是白栀却是第一次这样走过。
以往的景色对于现在的她来说,陌生的好像从未见过一般。
白栀不知道现在的她走到了哪里,不知道现在的她该不该抬腿上台阶,甚至她都不知道现在的她该不该转弯。
还好,黑瞎子的屋子很快就到了,那股熟悉的气味让白栀觉得心安。
“进屋了。”
白栀听从黑瞎子的指挥,顺利的进入了屋子,被人扶着坐下。
“梳妆台,抽屉里有墨镜。”
黑瞎子的往白栀所说的梳妆台走去,打开抽屉,才发现为什么自己的屋子里会有一个梳妆台。
都是他能戴的首饰,手串手持戒指扳指,最多的就是项链,反倒是要找的墨镜,怎么都找不到。
“没有。”
解雨臣将一张张的纸巾递给白栀,看着她擦了一遍又一遍,无奈的起身去浴室找毛巾。
“衣柜里,镜子旁边。”
黑瞎子打开衣柜,看着满满一个柜子的墨镜,拿了一个最近的递给白栀。
白栀现在也顾不上好不好看了,拿了就戴上。解雨臣倒是看见毛巾了,但是毛巾那么多,他不知道哪一条毛巾是可以用的。
“或许你可以直接洗把脸,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毛巾这么多。”
真的,解雨臣怎么都想不明白,黑瞎子为什么会有收集毛巾的癖好。
戴上墨镜,白栀终于看清楚这个世界了。
“这不是一样的嘛,哪不一样了。”
戴上墨镜的白栀活泼的好像没有遭过罪一样,脸上一片血红,好奇的看着黑瞎子,很想知道墨镜下的世界有哪不一样。
黑瞎子只以为白栀是受了伤,但是按照白栀说的做的,她的这双眼睛和他的同款。
伸手将白栀的墨镜往下拉,透过一点缝隙看到她的眼睛。
“和我的一样,但是你为什么会流血。”
看到结果,黑瞎子又将墨镜给白栀戴好,想了又想,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流血。
血渍干涸,糊在脸上人难受,白栀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抓。
“排异反应?每个人体质不同?”
黑瞎子看着这个追的另一个自己满院跑的女人,好像透过两副墨镜看到了她现在一眨一眨的好奇的眼睛。
“可能吧。”
解雨臣站在浴室门口,看着两人相互对望,靠口提醒道:“你不收拾一下自己吗?”
“啊?”
白栀转头看着解雨臣,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有血,赶紧往浴室走。
“你俩先坐,我洗个脸就出来,还有,不要乱动瞎子的东西。”
其实不用白栀说,他们两个也不会乱动黑瞎子的东西的。毕竟他们几个从五湖四海一个闭眼的功夫就聚到了一起,就这样的奇遇,没有任何探究的必要。可是不说的话,白栀总觉的黑瞎子的私人空间被人入侵了。
解雨臣倒是坐的住,但是黑瞎子的性格可不是个坐的住的,而且就他的经历来说,他不自己评估一下风险,他可不会放心。
上到房梁完整度下到桌子腿能不能移动,连床底下都看了一遍。
解雨臣看着坐下的黑瞎子,示意他说说在这间屋子的情况。
黑瞎子挠了挠头,凑过去小声的说:“什么都没有,全是宝贝,看起来好像还住了很长时间。”
很好,又是废话。
那个宝贝解雨臣能看不见吗,就摆在明面上的东西,只要有眼力的都能看出来。
解雨臣和黑瞎子就安静的坐着,只是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,白栀怎么还没有出来。
“解小姐,是有什么问题吗。”
解雨臣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话,就怕撞见不能看见的情景。
白栀手里捏着断掉的墨镜,摸索着将门打开,闭着眼睛,靠在门框上。
“别过来,我瞎了,你们现在过来我会直接动手的。”
解雨臣闻言站在离白栀一米多远的位置,慢慢的往后退。
“我们不过去,你可以自己走吗?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走。”
坏了的墨镜没有被白栀丢掉,正如她说的,现在的她,别人过来她会直接动手。
断掉的墨镜有一处尖锐,正好可以当作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