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。
碧竹出去了好几趟,又回来了。
这次三人颇为狼狈。
碧竹感慨道:“为什么我才十八岁要吃这么多的苦?”
“那我都几百岁了,为什么也要吃这么多苦?”文雪公主跟着开口。
“公主,我们还要去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吗?”巧姨问道。
“我也不想去啊。”碧竹略微有些难受。
她们昨晚才休息好,当天就遇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,去了下什么收获都没有。
只能灰溜溜的回来。
这次回到皇城,她们都是躲着人走的。
皇城的公主看到她们,都会忍不住私下嘲笑。
说什么最老的公主,带着另一个嫁不出的老公主,相依为命。
看到她们,都是饭后谈资。
在她们眼中,碧竹依然只是普通人。
但却特别能活。
主要是她有两位好皇兄。
皇兄跟皇兄是不同的。
有些是同父异母,有些是同父同母。
同父同母在皇城中,会比其他人多一份亲情。
回到住处,她们才盥洗了下。
之后碧竹就在花园坐着,试图联络顾长生,最近很难联络到对方。
所幸,今天喊了几声,对方有了反应。
“有事?”顾长生语气并不好。
似乎在忌惮什么。
“前辈你怎么了?”碧竹问道。
“忙碌了一阵。”顾长生随口道。
“有人让我问一下前辈,能不能为他讲道说法。”碧竹问道。
对方略微有些疑惑的问:“什么人?”
“可能就是前辈上次遇到的人,就是那个教你逃离的人。”碧竹回答道。
顾长生略微有些不解:“他还需要我讲道说法?”
碧竹耸肩:“前辈知晓,我才十八岁,年纪小知道的自然少。”
“怕是他也找了其他人吧。”顾长生开口说道。
“前辈怎么知晓的?”碧竹问。
顾长生平淡道:“你才十八岁,不适合知晓太多。”
碧竹:“.”
对面沉默了片刻,最后道:“应该可以,但是需要从你这边开始。
你想办法吧。”
碧竹觉得自己很吃亏,那不是被发现了?
这个任务,接的有些亏。
不过她还是很好奇:“前辈,你说他为什么要找这么多人为他讲道说法。”
“领悟道,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?”顾长生说道。
“那前辈要不要回归,然后为他讲道说法?”碧竹问道。
顾长生沉默了。
“前辈?”
对方还是没有回应。
“前辈?”
之后碧竹就感觉联络中断。
碧竹一想到要与井待在同一片地域,就有些难受。
“太苦了,对方在哪哪就会出问题,讲道说法肯定要不少时间。
沾染了对方的厄运,以后还怎么活?
十八岁,还是大好的年华,就要承受如此沉重的苦难。”
碧竹摇头叹息,思考片刻后。
她决定放弃思考了。
无所谓了,十八岁的自己,想不出办法。
————
天文书院。
颜月芝倒是很早就联系到了楼满天。
只是对方沉默了许久。
如今才给出答案:“我同意了,你帮我找个地方。”
“就天文书院吧。”颜月芝开口说道。
“好,另外你知晓他要做什么吗?”楼满天问道。
“前辈不知吗?”颜月芝坐在窗前,低头写着字。
“有了一些猜测,但不确定我的目光是否太狭隘了,应该有其他目的。”楼满天思索了下道:“他要从其他人的道中寻找一些东西。”
“不是以诸位前辈的道领悟道?”颜月芝问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楼满天笃定道:“他这样的人绝不需要这个,如果只是单纯的道,他不需要找我们。
如今找了,怕是要寻找什么。
我猜是要寻找一个超越大罗的契机。”
“超越大罗?”颜月芝手中的笔一顿,颇为惊讶:“这是什么境界?”
“具体的谁能知晓?从未出现过。”楼满天感慨了一声,道:“不过是与不是并不重要,他越来越强,也未必是坏事。
脱离了这个境界,反而让其他人更加有信心。
毕竟这样的人,早已不需要争夺什么。”
颜月芝颔首。
如果真的能超越大罗,那么某些问题也就可能出现新的变化。
交谈完毕。
颜月芝放下了手中的笔,起身往后院走去。
过来的时候,门不仅仅紧闭,还上了锁。
上面贴着一张纸,写着勿扰两个字。
颜月芝,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,最后转身离去。
本想告知他们关于前辈的消息,如今看来,有些不凑巧。
只是她刚刚转身离开,突然门锁哐当一声掉落在地,然后大门缓缓打开。
这突然的变化让颜月芝略微有些意外。
最后还是迈步走了进去。
门没有后退,路没有变长,同样也没有试炼。
就这样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后院三位老师跟前。
让颜月芝颇为手足无措。
按理说不该如此的。
“小妮子有好消息?”景大江笑着问道。
“前辈为何这般认为?”颜月芝颇为好奇的问。
“别管我为何知晓,快说说你的消息。”景大江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。
“楼满天过段时间,可能会来天文书院讲道说法。”颜月芝开口说道。
“楼满天?”景大江皱眉道:“这可是我们天文书院的死敌,他现今什么修为?”
“大罗。”颜月芝开口回答。
景大江愣了下,道:“改邪归正嘛,也可以给他一个机会。”
顿了下,他又一次开口:“就这个事?”
还以为什么好消息,就这样的消息,对他有什么用?
大罗虽然厉害,但是还没到大罗行走天下的时候。
楼满天虽然是威胁,但是来天文书院,就不是威胁。
最怕的是掀起西部大乱。
颜月芝看着三人,微微摇头:“并非只是这样,主要还是他并非为天文书院讲道说法。”
闻言,景大江三人有些意外道:“是来挑衅的?那确实是件大事,但这不是好消息。”
一时间,景大江又有些后悔了,想要下逐客令了。
“也不是。”颜月芝认真道:“是为某个人讲道说法,这个人应该就是上次让我带话给前辈的那个人。”
唰!
景大江整个人站了起来,有些错愕,又有些震惊,道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颜月芝是很认真的一个人,既然前辈说了,她自然就重复了一遍。
闻言,景大江激动道:“你下次说话能不能连贯一些?真的是他要来?但为什么?”
颜月芝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景大江又一次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