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到懂得愁滋味的时候,已经不想说话,无话可说,无人可说了。
周游从后面来到前台。
<div class="contentadv"> 让余化下去歇歇。
“今天能请余老师来,是我的荣幸,也是诸位同学的荣幸,要是这次效果好,大家喜欢,以后我尽量多请一些人,不同行业的人,给大家上课,也不算是上课,就是单纯的交流。”
喜欢,能不喜欢吗。
这些名人学校都没请来过几次,周老师自己都能搞定,能量可见不凡。
“老师,我们非常喜欢,但是您只带我们一年,马上我们就到大二了,到时候能不能来听啊。”班长站起来,这是她关心的问题,也是大家关心的问题。
周游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,一年自己最多请几个人来,确实不过瘾。
不过,要是都来的话,教室可能会有点小。
周游又不想开大课,就喜欢这种小氛围的交流。
舒适,自在,悠闲。
但是学生提出请求了,不答应也符合自己的内心,想了半天,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:
“这样吧,以后我在请人上课的时候,尽量选择大教室,图书馆学专业的学生,想来都可以,但是,目前不能扩大范围,其它专业的学生就照顾不到了。”
这也是,周游能做的极限了。
人再多一点,只能去大讲堂。
但那是全校的活动,涉及面广,有可能还有录音录像。
这样,很多话都不能说,也不好说,
遮遮掩掩的不爽利。
起不到讲座的效果,纯粹是看稀罕的。
同学们想想,自己马上就大一结束了,以后周游也不教大二大三,还有点遗憾。
可是没办法,周游不想换课了。
现在上课都不带书了,再换一门课,又要重新做教案,虽然不难。
但是周游怕麻烦啊。
这已经是周游的极限了,等到以后博士毕业,估计还要带研究生,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做呢,到时候再说吧,能不带就不带,自己也没啥教的。
“余化老师,刚才说了时间,我也接着说点时间。”
“有同学说,我很珍惜时间,晚上,困了我都不睡,硬撑着玩游戏,看书,学习,真熬不住了,才睡觉。”
下面一片不好意思的低笑声。
有些还不解,爱学习怎么也不行?
“一味的想抓住时间不松手,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和精力,这就沦为了时间的奴隶。”
“和一味的追求金钱一样,沦为了金钱的奴隶。”
“古人说的好啊,过犹不及。”
听到这里,学生们才反应过来。
熬夜,看似抓住了时间,其实是浪费了时间,效率低不说。
第二天补觉的时间都超过了熬夜的时间。
完全得不偿失。
“该休息休息,该放松放松,时间重要,身体更重要,没有好的身体,时间和金钱都毫无意义。”周游说出来自己的心得,也是大部分的心得。
说归说,做归做。
没几人能做到,无形的压力围绕在你身边,怎么能特立独行。
余化要是没写出来,也许在当地就成了反面典型。
恐怕也没机会,开玩笑似的,把这些话说出来。
人的命,天注定。
到了中年不认命,会活的非常痛苦。
那是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因于自己,能不痛苦吗?
周游在剩下的时间里,又把专业课过了一遍。
既然拿了工资,学了这个专业,就要上专业课,虽然大家用处确实不大,但以后万一用到了呢?
余化坐在大学课堂里,看着台上的周游,再看看下面的学生。
自己在周游这个年纪,还在拔牙呢。
以后还有漫长的被退稿生涯。
设身处地想想,自己要是有周游这条件,还能坚持写作吗?
看看现在的作品,很难了,自己的性格已经不适合继续写作了,可有是时候,还有点不甘心,想想争取把写一半的,烂尾的写完吧。
也算是,不辜负自己的余生了。
“再见,同学们,有缘再见。”余化临走的时候,和同学们挥挥手。
“怎么样,我看你很享受上课的感觉?”周游走在路上,调侃他。
“还行,挺有意思的,以后我也是老师,我上次有没有和你说,我马上要当大学老师的事。”余化话锋一转,略带炫耀的说。
周游哪里记得,也不好意思说有,也不好意思说没有,直接插过话题:“哪所学校?”
“京师大,教授文学,和莫严一样,都在文学院,他算是我领导。”余化原来一直不服莫严,哪怕得了诺奖,照样不服。
就是佩服他的写作速度,玛德,太牛逼了。
“知道,诺奖获得者,不过,说实话,他书我没看过,看不进去。”周游实话实说道,好几次强迫自己多看几页,实在是做不到。
可能是缘分没到吧,以后也许有新的感悟了,才能看进去。
余化听到这话,忍不住哈哈大笑:“别看,没什么好看的,还没铁生的好看,莫严太木讷了,放不开,外人面前老是端着,他是什么人,我最了解了。”
周游不知道怎么接话了,你们文人之间的事,我不参与。
“以后,有机会的话,也要莫老师来上下课。”周游还真有这个想法,关键看余化。
“我看行,不过他比较严肃,适合大讲座,非常严谨,公开场合不会出错,不像我,容易出事,嘴上没把门。”余化非常有自知之明,也知道自己的缺点,已经再尽力避免了。
什么广告,代言,一律不借,钱多少是多。
对他来说,少点麻烦就行,反正钱够花了,不能做金钱的奴隶。
不知不觉中,周游又牵了一个线,为了这些孩子,也是仁至义尽了。
当年自己读书的时候,要是有这条件,恐怕早就跑到不知哪里去了,哈哈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福兮祸之所伏,
祸兮福之所倚。
还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只不过,也就只有一点道理而已,
能让人在顺境中克制自我。
在逆境中保护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