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华音被顾成寅这番话激的越发愤怒,“你什么意思?顾成寅你还要不要脸了,明明是你与那个低贱的下人勾勾搭搭,到头来你竟还要找我算账!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怎么是我挡着你的好事了吗?”
她越说越生气,指着顾成寅的鼻子破口大骂,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立刻当着我的面,把那个贱婢给杖毙。”
“陆华音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你一口一个贱婢,殊不知在我眼里,你连枝枝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,今日我还就把话撂在这里了,有我在谁也别想碰枝枝一根手指头。”顾成寅态度强硬。
见他这样护着那个贱婢,陆华音面容狞狰,她忍不住冷笑一声,“是吗?今日我还非要她的命不可了,来人呀!把那个贱婢给我拖出来直接杖毙。”
顾成寅上前一步,“我看谁敢!”
苏妈妈她们几个看看陆华音,再看看顾成寅,不禁犹豫起来,登时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陆华音勃然大怒,“你们都愣着干什么?没有后听到我的命令吗?”
“陆华音,当年枝枝为何会嫁给那个泼皮无赖,你难道不清楚吗?”顾成寅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,他一把攥住陆华音的手腕,眼底洇开一抹猩红,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来。
那副模样活像是要把陆华音给生吞了。
陆华音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,一时竟吓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怎么骤然被我揭穿此事,你心虚了吗?”顾成寅真恨不得把陆华音给杀了,宋书已经查清楚当年的事。
那个泼皮无赖虽然死了。
可他的父母尚在。
宋书不过略施了一些手段,他们便吐了个一干二净。
他高中之后,便有人找上他们,使了银子让他们毁了枝枝的名声,逼枝枝不得不嫁给那个泼皮无赖。
好在苍天有眼。
成婚当晚,那个泼皮无赖就死了。
可枝枝也因此受了这么多磋磨。
可恨这么多年,他竟然被蒙在鼓里,什么都不知道。
陆华音根本听不懂他的话,“那个贱婢嫁给谁,关我什么事,顾成寅你疯了不成,竟敢这么对我。”
“陆华音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?你以为你不承认,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?今日我定要为枝枝讨一个公道。”也是为他自己讨一个公道,说着他喊了宋书一声。
旋即宋书将那个泼皮无赖的父母给带上来。
“大人饶命啊!大人饶命啊!”他们一眼便认出顾成寅来,十里八乡的住着,且这么多年他们那里只出了一个状元郎,那就是顾成寅,他们瞬间明白这一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了。
就在前不久,谢枝枝那个扫把星突然跑了。
她定是来寻顾成寅了。
两个人一脸死灰,完了,完了,这一回他们彻底完了……
陆华音根本不认识这对贼眉鼠眼的老夫妻,“他们又是谁?顾成寅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她拼命想要甩开顾成寅的手。
顾成寅死死攥着她就是不肯松开,他狐疑的看着陆华音,“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?”
陆华音反问,“我该知道些什么?分明是你对不起我,怎么现在你还想倒打一耙,随便给我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下一步你是不是准备休了我?”
事到如今顾成寅已经确定,陆华音什么都不知道,那这件事定是沈氏所为。
可不管如何,陆华音都是那个始作俑者。
若非她执意要嫁给他。
沈氏又怎会叫人毁了枝枝的名声,逼迫她嫁给那个无赖。
“对,我要休了你,然后迎娶枝枝。”他一字一句说道。
陆华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你说什么?”
顾成寅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