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图。
是三轮车和自行车的设计图,镇上到村里的距离着实不算近,走路的话通勤时间太长,而且费脚,坐牛车的话,屁股疼而且气味大。
所以思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找人做后世的交通工具。
自行车可以自己上工骑,三轮车可以送货的时候骑。
方槐仔细端详着这两张图,是他没见过的东西,不过也不能猜出这是交通工具。
“我只能画个大概出来,有些零件需要工匠忙着琢磨,一般的手艺人估计不行。”
“我好好想一想。”
方槐思考片刻之后,想到了一个人,镇上的李老怪,为什么叫他李老怪呢,因为他脾气是真的怪,听人说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。
李老怪以前在宫里专门给贵人做一些精细的物件,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得罪了贵人,就被人赶了出来。
回了青牛镇之后就靠着木工做活儿,不过他脾气实在是太怪了,找上门的生意少之又少,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潦倒。
赵云川大致了解了,然后悄咪咪的问了一个问题:“这个李老怪……之前是公公吗?”
方槐点点头。
男人想进宫当差,除了侍卫就是太监,没有门路的就只能切了命根子做公公。
李老怪切了命根子本来想进宫博前程的,前程还没博出来就被赶出宫,赔了将军又折兵,怪不得脾气越来越怪。
方槐将两张设计图轻轻的折起来:“咱们先去碰碰运气,不成的话再去找别人。”
“嗯。”
李老头住在镇子东边,去他那里需要横跨大半个镇,太阳当空照,赵云川觉得有些晒。
直接从杂货铺买了一把油纸伞,略微透光,没有后世的防晒伞防晒,但也比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好太多了。
赵云川撑着伞,将两人护在伞下,街上的人频频驻足、回头。
“我去,大男人还撑什么伞,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,矫情得很。”
“可不是!”
“怪不得这男人长得这么白,敢情是不敢晒太阳!”
这些人只要是在背后议论赵云川权当听不见,毕竟要给人说话的权利嘛,但要舞到了他的面前,那就不能装聋作哑了。
刚好,就有人舞到他面前。
“大男人还打个伞,娘们唧唧的,不会真是个娘们儿吧,前面两个,转过来给大爷看看,看看你们是不是比娘们长得还俏。”
另一个人说:“说不定是两小哥儿呢。”
“不能吧,小哥儿能长得那么魁梧?”
“啧,你们俩快转过头给大爷我瞧瞧。”
赵云川蹙眉,咋回事儿,这声音有些耳熟。
“大哥,你看那个发型眼熟不?”
他们见到的男人基本上都会束发,认识的唯一一个不束发的男人……那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。
果然,下一秒他转身了。
又是熟悉的开场白:“六条龙?”
“不不不不不,我们是六条虫。”
完犊子了,腿好软,好想跪。
“别跪,我没有压岁钱给你们,好好站着。”
赵云川才不想别人动不动就给他跪,折寿。
“你们刚刚说啥,打伞的男人娘们儿唧唧的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