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川又转头看着魏大夫:“麻烦大夫给我娘开一些好一点的安胎药,银子不是问题。”
方大山也傻呵呵的点头:“对对对,银子不是问题,一定要尽力保住孩子。”
白桂花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:“魏大夫,你没诊断错吧?我真有孩子了?”
魏大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:“我行医几十年,医术虽然比不得镇上的大夫,但小小的喜脉肯定不会诊断错。”侮辱谁呢?
更何况,他前前后后试了好几次,确定就是喜脉。
“可我当年小产伤了身子,当时你不是说不容易有孕吗?”
“是不容易有,但不是绝对不会有,不过你底子不足,还是得仔细将养。”
只要牛勤快一点,总有地里能长出粮食。
只是没想到,白桂花居然这个年纪才开花结果。
魏大夫开了药,又给大家处理了伤口,赵云川这才跟着他回去拿药。
只是回来的时候,先头高兴的氛围不在,空气中萦绕着一种淡淡的哀伤。
“怎么了?这是?”
好端端的怎么不高兴了。
“夫君,你快劝劝娘吧,娘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赵云川十分不理解,这两口子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?现在咋又不想要孩子了。
“先不说外人会骂我老蚌生珠,就刚刚魏大夫的话你们也听见了,我以前伤了身子,所以这次怀孕得仔细将养着。
到时候地里的活谁做?”
而且家里的钱主要是儿子和儿婿赚的,她实在不好意思拿小辈的钱安胎,更何况……也不知道槐哥儿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啥态度。
反正怀孕的人就是想得多,就刚刚那么一小会儿,白桂花已经想了很多很多东西了。
她觉得自己真是矫情。
想不想吧,但又做不到,那些东西就是会自己钻到脑子里。
“娘,你别管外面怎么说,他们说的那些都不重要。”
方槐点点头,那些人不管说什么又不能让他多赚一个铜板、也不能让他掉一块肉。
再说了,村里三十多还生孩子的人也大有人在,他娘年纪根本不大。
方槐是这样觉得的,身为现代人的赵云川简直举双手双脚赞同,现在很多三十几岁的人都在拼一胎二胎三胎好不啦?
只要想生,年龄不是问题。
“至于养胎的事情,娘你就更不用担心了,咱家又不缺银子。”
这话说的太满,应该说家里不缺给白桂花养胎的银子。
方槐道:“夫君说得对,而且……我是真的希望你再给我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。”
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但只要生下来,那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。
“槐哥儿,你真是这么想的?”
“那当然!”方槐勾了勾嘴角,难得俏皮了一回:“难不成还怕我会吃弟弟妹妹的醋?我哪里舍得,巴不得他们可以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的出来。”
一家人都笑了。
然后白桂花开启了安胎的日子,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两个月还没满三月,所以并没有对外公布,就连魏大夫也闭嘴了。
他有好几次都想对自己的妻子说这件事,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。
三个月未过,容易惊动胎神,万一因为他,胎神动怒,白桂花肚子里的胎儿保不住,那就是他的罪过了。
“你要说啥就说,你这样说不说的,看着急人,是不是哪家又发生了啥大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