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好。
“你手里拿的是衣裳吗?”
“对,书院的院服,还挺好看的,就是不经脏。”
衣服是白色的,只是袖口领子处有着黑色的打边,款式简单大方,是读书人最常穿的长衫。
赵云川喜欢配色,但不喜欢款式。
长衫对他来说有点像裙子,他穿着总觉得别扭,还是最喜欢短打,长衣长裤干活也方便。
方槐接过赵云川怀里的衣裳抖开来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拿着衣裳看了又看,很是喜欢。
“这衣裳好看,帽子也好看。”
每套衣裳都配了同色系的儒巾,是一套。
“夫君穿起来肯定会特别好看。”
赵云川挑了挑眉,声音有些沙哑,语调里也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暧昧:“那我今晚穿给你看好不好,不过……只能脱,不能撕!”
方槐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,有些恼火,这人怎能如此,读书是一件圣洁的事情,读书所穿的衣裳也是一件圣洁的衣裳。
他怎么能穿着圣洁的衣裳做那样的事呢?
那不是亵渎了读书这件事吗?
见方槐面色有些不好,赵云川开始反思起来,他是不是刚刚说错了什么话,刚刚的话过了一遍又一遍,赵云川得出了一个结论,他什么都没说错。
与其内耗自己,不如直接发问。
赵云川问了,方槐也答了,夫夫老早之前就沟通过了,有什么事情都会说出来,绝对不憋到心里生闷气。
沟通在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当中,真的是一间十分重要的事情。
知道方槐不高兴的原因之后,赵云川简直哭笑不得。
“就这?”
方槐横眉冷对:“你觉得这是小事?”
难道不是?
但赵云川不敢说,怕槐哥儿抡起拳头捶他。
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、说小也不小,端看人怎么想。
“槐哥儿,你夫君我也是个读书人,难不成每次跟我做的时候,你都觉得亵渎了我?”
方槐否定三连:“我不是、我没有、你别胡说。”
“既然没有的话,为什么我穿的那身衣裳,你会觉得亵渎了衣裳呢?”
是呀,为什么呢?
这样一想真的好没有道理哦。
所以是他想错了吗?
方槐想不明白,甩了甩脑袋,想让自己清楚几分,没想到脑袋更晕乎了。
这样一说,好像穿着院服运动也没啥了。
毕竟他连读书人亵渎了,还怕多亵渎一件院服?
刚刚是他狭隘了。
“所以今晚咱们穿这件衣裳?”
想通了这一点之后,方槐赞同的点点头:“可以,就穿这件衣裳,再戴上帽子,我喜欢。”
……
段温数是三天后来到府城的,赵云川原本以为段秋明说的住隔壁是住隔壁院子,没想到是住隔壁街。
不过也很近,大概也就一百米左右。
段温书找来的时候,赵云川正在院子里酿酒,方槐也在一旁帮忙洗梨子。
“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同窗了,以后一起上学下学。”
有个伴,他的书院生活也不会那么无聊。
赵云川手上的动作没停,他好奇地问道:“交了多少银子?”
按理说只有府试的前二十名才能进入清辉书院,其余人想要进入则必须满足两个条件。
一、很有钱!
二、有关系!
两者缺一不可。
如今看来,这段家应该是又有钱又有关系。
“交了多少银子我也不知道,不会太少,我爹心疼的连饭都吃不香了,估计有个三五千两。”
不过段温书猜错了,不止三五千两,而是足足交了八千两,就这还是找了关系的结果。
毕竟……段温书实在考得不好。
倒数第一,需要交的钱自然也比别人得多。
“对了,待会儿到我那儿吃饭,哑婆今天炖了蛇羹,一起去尝尝?”
赵云川突然怀念起自己曾经的富二代生活了,他几乎在每个城市都有房子,就算没有也有足够的金钱可以随时买。
他之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,家里也买了房子,并且安排了保姆司机照顾他的生活,和现在的段温书一模一样。
有钱真好!
所以他现在要更加努力一些,当不成富二代,那么他这辈子的目标就是富一代,争取早日过上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好日子。
不由得,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一些。
他们到底没有随段温书去用蛇羹,实在是忙不过来,本来以为酿酒是一个很轻松的活儿,实际上不然。
酿酒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,得全程打好精神,稍微不注意就容易前功尽弃。
他们忙活了三天,酿了满满几大坛子酒,男人喜欢喝的烈酒、还有女子喜欢喝的梅子酒,梨子酒、山楂酒。
以及一些药酒。
泡脚的药包是在城里的医馆里买的,以后党参、枸杞、鹿茸、当归、海马、红枣,太大的功效没有,但强身健体还是够用的。
时间一晃即逝。
转眼间,就到了童生班开学的日子,不得不说,现在的读书人是真的辛苦,每天早上七点半就要到书院上课,上午两个半时辰,下午两个半时辰,要整整在书院待将近十个小时。
开学当天,赵云川大概六点半左右就起了,他穿衣洗漱,槐哥儿弄早饭,等他穿戴整齐之后,早饭也上桌了。
早饭弄得很是简单,稀饭泡菜外加煮鸡蛋。
此时的赵云川已经穿上了学院里的衣裳,所以他吃饭的时候极其小心,生怕弄得污渍上去。
这是淮槐哥儿第二次见赵云川穿成这副模样,只一眼,就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些香艳的场景,瞬间面红耳赤起来。
“夫君、吃饭,吃了还得去书院。”
赵云川净手坐下,就在这时,门被人敲响了,是段温书,段温书身后还跟了一个拎着食盒的砚台。
赵云川看了一眼食盒,慢条斯理的问道:“你是来送早饭的吗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