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姜励若是肯出一万两两的话,那也不是不行,到时候自己留五千两,给段家也分五千两。
段家应该也很乐意。
赵云川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我这方子就值这个价,你以后要想喝的话就去无名酒肆买。”
“你们要卖可乐?”
“恩,过两天就卖!”
一听这话,姜励也不纠结方子了,反正家里还轮不到他赚钱,他只要有的喝就成。
……
《西游记》引起了极大的轰动,说院里面没几个学生没看过这本书,甚至有些夫子都看过。
“不一样,真的不一样。”
以前那些关于爱情的话本子都是没有营养的,不是你爱我,就是我爱你,爱而不得,虐心虐身,最后大团圆。
《西游记》不同,其故事情节丰富曲折、引人入胜,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想象力;人物形象鲜明且富有个性,语言生动幽默、诙谐有趣。
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哲学观念和道德思想。
这些读书人都在等着每十天的更新,甚至还有好多人去舒东家那里打听谁是吴承恩。
舒东家不好意思的摇头:“不瞒大家,我也不知道。”
他心中虽然有个小小的猜测,但那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。
没有证据,任何猜测都做不得数。
“真的假的?这《西游记》可是墨竹居拓印的。”
舒东家还是一副温润儒雅的模样,他打开折扇扇了扇:“读书明理,不诳不欺。”
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不管谁问都是一句不知道。
大家见打听不出什么,最后也只能作罢。
不管到底谁是吴承恩,凭着对方能写出《西游记》这种旷世佳作,肯定是心有沟壑之人。
“东家,赵公子来了。”
赵云川是来墨竹居送手稿的,舒东家让人给他上了茶和点心,自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。
当东家就是好,每次都能第一时间看最新章。
看完之后还觉得意犹未尽。
“下次能不能写多一些?”
赵云川差不多每一次更新就是一个小故事,现在已经到了狮驼岭那里。
“我回去跟我朋友说说,但他估计没时间。”
舒东家没忍住,嘴角直抽抽。
装的还挺像!
赵云川主动提起了话头:“舒东家,你觉得我们无名酒肆的酒好喝吗?”
舒东家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何用意,老实的点了点头:“不错!”
开业那天他还去捧场了,买了不少酒。
除了白酒喝不惯之外,其余的酒他喝着都挺好的,各有各的风味。
“那这么好的酒肆要是籍籍无名岂不是很可惜?”
舒东家放下手稿:“都是熟人,赵兄弟有话直说吧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赵云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放到桌子上:“就是希望《西游记》下次更新的书册最后一页可以印上这个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舒东家拿到手里一看,直接沉默了。
上面是一幅画,一群人在推杯换盏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旁边还有一坛坛的酒,酒坛上还写着名字:梨花醉、梅子酒、山楂酿、香琼酿……
最下面还有一首诗:
无名酒肆把门开,美酒纷纷等你来。
一杯两杯喝不败,快乐似仙乐悠哉。
最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,是无名酒肆的地址。
“你想把这个印在书上?”
赵云川点头:“我们无名酒肆就是刚开业,现在缺的就是知名度,按理说你帮我们登广告,我应该付钱才对,但白给你出了这么个赚钱的法子,这次的费用就抵了吧?”
“广告?”
“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,这次登上我的广告,下次一定会有不少商家来找你合作,到时候你就可以收银子了。”
舒东家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,这确实是个生财之道。
“可……在书上印广告,会不会有点不太好?”
现在的读书人都自视甚高,他们总觉得商贾卑贱,在圣洁的书籍上印着商贾的广告,那些文人墨客会不会不满?
赵云川十分无语,现在的读书人毛病怎么那么多呢?
商贾卑贱?
商贾哪里卑贱了?!
说不定有些人过得还没商贾好呢?
赵云川说了一句:“你要相信咱们的《西游记》不愁卖!”
这话说的也是,有些人不想买,但想买的人总还占大多数。
他们亏不了!
“行,这事我应了,以后要是真有人登广告,赚的钱我分你一成!”
有钱赚,赵云川自然不会不答应,笑着说好。
不一会儿,他便起身告辞了。
路过鹿儿巷前面的鹿儿街,就看见自家铺子外面排了很多人,有买酒的,但大多都是买可乐的。
“我要个大杯的!”
“好,十文钱,您慢用!”
赵云川快步走回家,系着围裙就开始帮忙。
“老板,给我打二两烧刀子!”
烧刀子是方言,也就是白酒的意思!
赵云川笑着把人的酒壶接过来:“二两够吗?要不多来点!”
“够了够了,你的二两相当于其他家的四两,可别缺斤少两了哈!”
“我们无名酒肆绝不缺斤少两!主打一个诚信!”
夫夫俩忙活了一会儿之后,外面的人不多了。
“夫君,你看着铺子,我去做饭。”
“还是我去吧,酸菜肉丝粉可以吗?”
方槐点头:“成!”
赵云川很快到了厨房忙活,不一会儿,两碗热腾腾的酸菜肉丝粉就上桌了。
天色渐黑,方槐关了铺子。
在院子里吃着晚饭,旁边还摆了两个大冰盆。
谁说只有冬天嗦粉安逸,明明夏天也不错。
两人还是照常说一些家常话。
“夫君,咱们待会儿一起数银子吧。”
今天生意不错,卖酒的银子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六两,扣除成本的话,大概也能赚个两三两。
可乐卖得很多,几百杯肯定是有的,具体收了多少铜板方槐也不知道,得数数才晓得。
吃完饭之后,两人就开心的数着铜板。
方槐笑得特别灿烂,这是搬到府城后,他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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