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陀寺位于瑞州城东南的灵鹫山上。
灵鹫山树木繁茂、云雾缭绕,一条青石小径蜿蜒而上,穿过幽静的竹林和潺潺的溪流。
沿着小径走到山腰处,一座气势恢宏的普陀寺便映入眼帘,寺庙四周古木参天,寺前有一座放生池,池中莲花盛开,金鱼嬉戏。
普陀寺依山而建,朱红色的大门庄严肃穆,门楣上“普陀寺”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,吸引着无数香客和信徒前来。
因着要上山,两人天还没亮透就早早地起来,简单收拾一番后便出发了。
灵鹫山山下热闹非凡,一辆辆马车、牛车、驴车整齐地排列着,这些都是专门为香客准备的交通工具。
马车最为华贵舒适,车身雕梁画栋,车内铺着柔软的垫子,拉车的马儿也是膘肥体壮、毛色光亮;牛车则稍显朴素,走起来四平八稳;驴车就显得简陋了些,速度也慢。
自然,价格也是马车最贵,牛车次之,驴车最便宜。
赵云川一心想着让方槐舒服些,原本抬腿就想去雇马车,却被方槐一把拦住了。
方槐拉着赵云川的手,眼神坚定:“夫君,心诚则灵。你看,这么多人都走着上山呢。”
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果然,蜿蜒的山路上有不少香客正徒步向上。
其中还有一些身穿华服的老爷和夫人,他们虽然走得有些吃力,却也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。
赵云川眉头微皱,有些担忧地看向方槐:“普陀寺在灵鹭山的山顶啊,路途遥远,你吃得消吗?你确定要走上去?”
“你不想走?”方槐眼中带着询问看向赵云川。
那肯定是不想的!
赵云川眉头微皱,苦着脸回答。
他本就是个将享乐奉为圭臬的人,今儿个这天气,热得像个大蒸笼似的,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,那滚滚热浪扑面而来。
在这种天气下进行户外运动,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,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。
不过,当他的目光触及方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时,心中那点不情愿瞬间就消散了。
对于槐哥儿,他向来是有求必应,哪里会拒绝呢。
于是,赵云川嘴角上扬,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:“那咱们便走上去吧!”
通往普陀寺的山路崎岖坎坷,着实不好走。
脚下的青石板路在岁月无情的侵蚀下,又经无数香客经年累月的踩踏,早已变得凹凸不平。
在石板与石板间狭窄的缝隙里,偶尔会有几株小草顽强地探出头来,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展现出蓬勃生机。
行人们沿着山路向上攀爬,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,脚步似有千钧重。
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却依然咬着牙,朝着普陀寺的方向艰难前行,那是他们心中的圣地,再苦再累也不能放弃。
赵云川和方槐不愧是体力过人,这一路行来,竟都不觉得累。
只是这天气实在酷热难耐,似火的骄阳高悬天空,那滚烫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,仿佛要把人都给热化了一般。
两人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,紧紧贴在后背。
“来,槐哥儿喝口水。”赵云川从包裹里拿出水囊,递给方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