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底下正在奋战的那些人。
眼眶有些发酸。
殷念的手落在池面上。
身后突然传来阮倾妘的声音:“他们其实都已经学会了法则灵术。”
“至少是学会了一个的。”
“但他们不能在现在的战斗中用,你看那些倒下的战士。”阮倾妘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痛意,“他们中的有些人,其实完全可以不用死,只要用法则灵术,是能救下自己的。”
“可若是用了,就等于告诉叛军我们在干什么了。”
包括那些可能藏在人群中的叛徒,都由母树一个人死死压着每个人身上的灵力波动,一旦有人想要故意‘自爆’的,马上就会被母树捏死。
“念念,我了解你,也信任你。”阮倾妘低下头,认真的看向殷念,“我不相信你会做一些没用的事情。”
“芽芽的身份,她的存在,你方才和芽芽说的话,其实是真的,我能听出来。”
“而我们大家,至少我们万域的人,为为了你认真的去了解芽芽,不会马上就对她下定论。”
“可其他人就未必了。”
“而且,哪怕芽芽是无辜的,那我们现在死在地上的那些战士呢?他们就不无辜了吗?”
“芽芽若是能弃暗投明,我自然也是开心的。”
芽芽是很厉害的一个战斗力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“芽芽是白娘娘的全部,若是芽芽投了我们,那白娘娘的脊骨就被打断了,可以说他会陷入完全疯狂极度不理智的状态。”
“这种状态的人反倒是好对付。”
“可先压下战士们对她的连带厌恶不提,你觉得芽芽会偏向我们吗?”
“她真的会像你说的一样。”
“用法则审判自己的父亲吗?”
阮倾妘其实还是带了几分希望的看向殷念的。
可殷念神情却十分平静。
她微微摇了摇头。
已经感受到了芽芽位置的她,一点点吸收着仅剩下的药池药力。
“首席,我从一开始就知道,我啊,今日是会她毫不犹豫丢下的那串兔子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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