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看站位是她们三人是一伙的,而站在厢房门前的年二姑娘则是被“欺负”的那个。
他按下心底的疑惑,把怒发冲冠的妹妹拉到身后。
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“殿下,您看怎么处理?”箫剑霆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秦君郁。
没想到秦君郁双手一背,眼睛直直看向别处,一副“不关我事”的模样。
“事发在将军府,又与箫姑娘有关,便是箫家的私事。
清官难断家务事,所以还是箫公子自己处理吧。
本王当个旁听的,如何?”话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箫剑霆知道他在推托,看来这个恶人得他自己来当了。
他问年巧月:“年二姑娘,我箫府的厢房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为何这般拦着不让人进去?”
年巧月看看箫云筝,又看看箫剑霆,欲言又止。
“年二姑娘,你说啊,箫公子不是是非不分的人,若你有难言之隐,他会替你作主的。”
“是啊年二姑娘,这么多人看着呢。”
姑娘们等得有点不耐烦了。
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。
“我看她在里面藏男人了,心虚。”
“这是箫府,她一个客人哪有拦着主人的道理?”
……
箫剑霆脸一阵青一阵红,跟调色盘似的。
让他上阵杀敌他手拿把掐,但处理后宅的事他就手足无措了。
特别是被这么多姑娘围着,让他很不自在。
就在众人逼问年巧月时,她身后厢房的门突然开了。
里面赫然站着个男人。
这男子昂藏七尺、风度翩翩,可谓是英姿勃发的少年郎,就是身上的衣裳寒酸了点,粗布麻衣不说,腰间还挂着一圈各色各样的贝壳。
在场的世家小姐是绝看不上这样身份低下的男人的,但不得不感叹一句:年巧月真有福气!居然能让这么俊秀的小少年为之倾倒。
当然她们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。
姑娘们瞠目结舌。
箫剑霆脸直接黑了,他家院子厢房里突然出现个陌生男人,还很可能与年二姑娘有某种不正当关系。
不成体统!
男人一出现,年宿宿和秦君郁几乎望向了对方,似乎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同样的疑惑:惊蛰怎么会在这?
年巧月藏在屋子里的男人就是惊蛰。
年巧月慌张地看着惊蛰,欲哭无泪,“不是,你开门干什么?”
惊蛰耸耸肩,无所谓的态度:“我想看热闹。”
他环视一圈,触目所及的人都不认识。
为首那个身材高大,着深绿色衣裳的男人似乎很愤怒,脸都气歪了。
终于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了,就是男人旁边站着的,他最讨厌的人——秦君郁。
秦君郁顿盯着他,目光平静,仿佛两人从未见过面一样陌生。
惊蛰撇嘴,他才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秦君郁认识呢,晦气!
视线再一拉,看到了他的雇主——箫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