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元香:“我是他在路上买的,以父女相称是为了掩人耳目,他见我容貌姿色还不错,便想将我高价卖到花楼去。”
“听说江南余杭郡最是繁荣,他要到那去做生意,便带着我一起过去。其实我早就想寻机会逃走了,虽说……他的确救了我一命,但是我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年宿宿拍了拍她的背,“不想说也没关系,事已至此,以后每逢他的忌日,给他烧些纸钱就是了。”
洛元香点点头。
年宿宿瞧着她不像会说谎骗人的样子,但是总觉得不对劲。
若她真是被那男人买来的,为何会在危急关头牺牲自己去保护她呢?
可若真是父女,为何在洛元香脸上一点伤心的情绪都没有?
洛元香朝她笑了笑,“我还不知道姑娘姓什么呢?”
年宿宿应道:“我姓年。”
“年?”洛元香眉眼间闪过震惊,若有所思,“这个姓倒是少见,和那位箫公子一样。”
她好奇地问:“你们是从北边往下走的吧?我从西边来,还从未听说过姓年或姓箫的大户人家呢。”
一种不适感油然而生,年宿宿总觉得她在打探什么。
济阴往上,就是东平郡和武阳郡,再往上一点便是盛京,若承认了,想推断出他们是从盛京来的并不难。
而盛京年姓和箫姓的大户人家,稍一打听就知道。
年宿宿只好撒了个小谎,“不是,我们也是从西边来的,但听说祖上是避祸从北方迁徙过来的。”
洛元香眼中闪过失落,就连语气都没那么雀跃了。
她脸上还是维持着笑容,又打听了好些事,年宿宿都敷衍过去了。
她总觉得洛元香并非表面那么简单。
在去往钟离的这几日,洛元香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行为,但经常找年宿宿套近乎。
年宿宿只当她们两人有过命交情,所以洛元香和自己格外亲近。
接连赶了三日的路,原本在第四日的傍晚她们就应该抵达钟离的,但因为第三日下了大雨,他们速度慢了许多,导致没能准时到达。
距离钟离还有百里路,秦君郁下令原地休整,明日再出发。
疲惫不堪的侍卫和马夫随意寻了处草地就坐下了。
阿隼负责去勘探周围的环境,青玉则是带着几个人去捡干木枝、枯叶生火。
阿隼回来时,几人已经围着火堆烤火取暖了。
十月中旬,夜晚的寒气是十分冻人的,尤其是昨夜下过雨,这会儿风一吹,冻得人瑟瑟发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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