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宿宿的确是累了,所以点点头,朝她一笑。
临走时,年宿宿问她知不知道秦君郁去哪里了,箫云筝表示自己也不清楚,年宿宿只好作罢。
钟粹宫。
秦泽海火急火燎冲进殿里,脸色阴沉得可怕,殿内一干宫人见了他连行礼问好都不好,缩起脖子低头往两边退开让路。
秦泽海脚下生风,直奔内室。
此时皇后刚刚起床,尚未梳妆打扮,因昨夜没睡她,今早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,宫女在给她按摩。
坐在梳妆镜前,皇后闭着眼,满脸享受。
宫女按的手法是专门学过的,可以缓解头疼,每次犯病了她都会让宫女按上个一刻钟。
“娘娘,力道可还行?”宫女温声细语地问。
“嗯。”皇后满意。
本是舒适安逸的时刻,在秦泽海冲进来后全被打破了。
他二话不说,跑到皇后旁边,一挥袖,将妆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。
宫女吓到了,连忙退后。
皇后缓缓睁眼,瞪着脸红脖子粗的秦泽海,心里燃起一团无名的火。头疼本就让她心情郁结,秦泽海又来钟粹宫发颠,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了了。
“翠儿,你先下去。”
“让他们都走,把门带上。”
皇后压着怒火吩咐两句。
翠儿应了一声,忙不迭地踏着小碎步离开,随着殿门被沉重地阖上,两人的争吵也彻底爆发。
皇后起身,黑着脸质问:“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?这么明目张胆地冲进来,你是嫌我们的命太长了吗?”
若传到皇帝耳朵里,他们俩都不用活了。
以前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,秦泽海就算再急也不会让自己暴露,这次是怎么了?皇后不理解。
秦泽海震袖背过身,咬牙切齿道:“慕泽兰!我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!”
慕泽兰是皇后的名字,自从他们相识以来,秦泽海都是唤她的小名“二娘”,这三个字实实在在灼伤了皇后的心。
“秦泽海!”皇后以牙还牙叫他全名,绕过一地狼藉走到他面前,“你说清楚,什么叫我要害死你了?”
她很委屈,“这些年来,我做的每一件事,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,为了天儿,你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……”
皇后越说越愤怒,戳着秦泽海的胸口问他:“你的良心不会痛吗!”
气上头的秦泽海恢复了一点理智,但没有完全理智,他攥住皇后的手腕,往前一扯,逼得她踉跄往前。
他一字一字地问:“你,为什么,要动年宿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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