婧雪爽了,而云青慌了。
虽然不相信太子会看上婧雪,但是婧雪的脸的确有几分姿色,长得美就有天然的优势,她证据不足,说不定太子真的会站婧雪那边。
一想到这,云青不由得瘪了下去,像个泄气的气球。
秦君郁被赶鸭子上架,逃也逃不掉,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件事捋一遍,然后终于发现为什么年宿宿会将他推出来了。
年宿宿刚嫁到东宫来,处理下人的事件不当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,以后再想服众就难了。
他不一样,在下人的眼里,他一向铁面无私,不近人情,不管什么样的决断都不会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。
秦君郁叹了口气,心疼年宿宿的不易。
婧雪见秦君郁思考了这么久,以为他在想办法帮自己脱罪,心里喜滋滋的。
“殿下,奴婢真的是冤枉的。”她娇滴滴地说着。
秦君郁蹙眉斜睨她,婧雪趁机抛了个媚眼。
经过洛元香事件,秦君郁对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敏感,这宫女的眼神暗示那么明显,他怎么可能看不懂。
慌慌张张地看向年宿宿,眼神仿佛在说:夫人,我是无辜的。
年宿宿双臂环胸,姿态高傲,一副看好戏的表情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秦君郁重新板起脸,“鉴于一个证据不足,一个嫌疑最大,本王认为各扣一个月月例,此事就这么算了。”
云青不服,婧雪也不甘心。
好不容易能在殿下面前露脸,婧雪怎么可能就这么罢休。
毫无征兆,婧雪“扑通”跪在秦君郁面前,泫然欲泣,声音带着哭腔:“殿下,奴婢真的好委屈啊!”她指着云青的鼻子控诉:“她一定是嫉妒奴婢的绝世容光,想借此毁了奴婢!求殿下怜惜!”
说着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,一串串落下,任谁见了都觉得心生爱怜。
云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心里早就将婧雪吐槽千百遍了,脸上也只是摆出无语的表情。
年宿宿看到云青的脸色,直接被逗笑了。氛围太过严肃,她憋着笑背过身去,笑得肩膀一抖一抖。
想向她求助的秦君郁见状,闭了闭眼,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秦君郁操纵轮椅往旁边挪了挪,以免这个莫名其妙的宫女会突然扑上来,他真的会吓得当场站起。
站起来也就算了,可以说是腿已经好了,更可怕的是万一宫女变神医,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秦君郁看向婧雪的眼神格外不耐烦,“行了,你们下去吧,这事儿就这么了了。”
云青再不服,也只能如此,毕竟自己没有证据。
她拉婧雪来找太子妃对峙,目的只是想让太子妃知道并非自己将衣裳弄烂,至于别的,她不敢奢求。
“谢殿下。”云青墩身行礼,默默走出房门。
而婧雪依依不舍看着秦君郁,祈祷着他能安慰自己几句,左等右等也没眨到,她只好撑着地面起身,踉踉跄跄离去。
秦君郁松了口气,幽怨地盯住年宿宿的背影,“好转过来吧,她们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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