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季脸一白,猜想李怀仁是不是发现年宿宿偷药给军妓治病了?
冬青挠挠头,怎么夏季的脸色也变了,他们总是有事瞒着自己,他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夏季放下手中的活儿跑了出去,冬青叫都没叫住。
“怎么都这么奇怪。”冬青嘟囔了一句。
夏季在营地四处寻找,终于在南边的的小溪发现了年宿宿,她心不在焉的,似乎有心事,低着头,一边走,一边踢河边的石子。
“年姑娘。”夏季跑上前,气喘吁吁站定。
年宿宿诧异,“夏季?你怎么来了?是营地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她担心又有新的症状出现,还没到凉城呢,人就病倒一半了,这还怎么和秦泽海对抗?
夏季摇摇头,“不是,我来是想知道你和我师傅……”
“啊?”年宿宿慢半拍,想着李怀仁不可能会跟夏季说这种打自己脸的事,所以夏季还不知情。
这种事,她也不好说,便打哈哈糊弄过去,幸好夏季知道并不是她偷药被抓到,便没再问了。
——
刘陆炎如坐针毡,如芒刺背,看着顶上的秦泽海,瞥了眼眼前满桌佳肴,觉得这个鸿门宴吃的可能是断头饭。
他滚动喉咙,不敢出声,秦泽海让他喝酒,他就喝酒,让他夹菜,他就夹菜,跟个牵线木偶一样。
秦泽海浅浅发觉,有点不满,“刘副将,放松些嘛,我叫你来只是想吃一顿家常便饭,顺便有件事要告诉你,你不用这么紧张。”
刘陆炎扯起嘴角,话是这么说,但他怎么敢放松,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,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王爷有事尽管吩咐,属下慌恐,无功不受禄,不敢白吃白喝。”刘陆炎颔首。
桌上的菜有些他见都没见过,更别说吃了,秦泽海真下了血本。
秦泽海仰头大笑,笑刘陆炎还是这么老实,老实到让人觉得蠢。
他按下心中的激动,缓了缓情绪,脸色沉重道:“其实我要跟你说的事……与箫剑霆有关。”
刘陆炎的心立马揪了起来,嘴唇煞白,若不是喝了几杯烈酒,他恐怕现在整张脸都是都是白的。
“箫……箫公子?他现在不是被您关起来了吗?”刘陆炎哆哆嗦嗦端起一杯酒,送到唇边,掩盖心虚,轻抿了一小口。
秦泽海咂舌,一杯酒滚入喉,叹了口气,“我一直没告诉你,我为什么要把他锁在地牢里。”
刘陆炎的心情由忐忑,变到疑惑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他背叛了琉璃。”秦泽海叹声叹气,一脸惋惜,“其实以我们的实力,北魏根本打不进来的,但是箫剑霆通敌,和北魏人联合起来,要吞并了琉璃,所以故意装作打不过,放他们过燕门关。”
秦泽海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,说着说着还流了几滴眼泪。
刘陆炎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