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宿宿亡似地跑了。
阿隼:“奇怪。”
——
“王爷!不好了!”
“王爷!不好了!”
秦泽海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自己被这句话吓醒,他烦躁地穿鞋披衣,一把将门拽开,怒火中烧瞪着门外的人,“又发生什么事了!”
跪在台阶下的侍卫抬头看了眼秦泽海双眼浮肿,眼底一片乌青,怪不得这么生气,他复低下头去,闷声道:“回秉王爷,太子殿下携太子妃还有四千将士聚在城外,慷慨激昂演讲……”
“我们不少将士被他们说服了,正吵着要出城……”
侍卫不用看也知道秦泽海此时有多生气。
身边一阵风扬过,侍卫侧目,秦泽海浑身怒火,大步流星出了府。
城门处,几近千名士兵往城门口挤,嚷嚷着要出城。
百姓们不敢凑这种热闹,生怕被战火殃及,整条街的商铺大门紧闭,一个百姓都看不到。
秦泽海的外袍随意系了个结,松松垮垮挂在身上,他冲往城门口,半路上被人拦了下来。
刘陆炎整装待发,手持长剑,一本正经告诉他:“王爷,外面太乱了,您现在过去恐怕不安全!”
秦泽海正在气头上,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,推开刘陆炎继续往前。
刘陆炎三两步跑到他前面,抱剑下跪,言辞激动:“王爷!万万不可啊!”
“不少将士已经被太子妃的情真意切打动了!他们现在对您恨之入骨,您现在出现在城门,恐有性命危险啊!”
“那你说本王还能怎么办!”秦泽海震袖甩脸,“难不成任由他们反了天不成!”
“今日一个,明日就有一百个,后日就是一千个!”
“本王不能再由他们这么放肆!一个要反本王就杀一个!百个要反本王就杀一百!看谁还敢忤逆!”
刘陆炎压低头,心中讽刺秦泽海愚昧无知,军中之人最不怕的就是死。死在战场上,死得其所,是一种荣誉,否则他们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吵着要出城。
城楼上挂的那十具尸体还没在干透,他们难道不想活吗?不,没有人不想活,只是他们的追求和坚持,已经超过了生死。
“王爷,属下有一计,或可一试。”刘陆炎被阴影覆盖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奸笑。
秦泽海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刘陆炎,便听了他的话。
刘陆炎带着他穿进小路,往城楼的方向去。
在他们抬头看不到蓝天的时候,有两个人已经登上城楼最高处。
城门闹事的士兵看到头顶的景象顿时安静下来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军营里赶来维持秩序的士兵们停下了脚步,堵在长街中,他们抬头,眼含热泪,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。
东方絮影拿长剑架着箫剑霆的脖子,小心翼翼地走到最高处的中心点,周围没有护栏,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摔下去。
今日风大,秋风萧瑟,吹得他们的衣袍猎猎作响。
“怎么楼箫少将军,我这速度还可以吧?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城楼的守卫,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带你上来,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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