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盯着碗中残留的黑色药汁。
秦君郁脸色沉重,“父皇每日喝的药都不经检查的吗?”
李忠全正是疑惑这一点,“皇后娘娘一手遮天,但奴才也有些人脉,皇上每日吃进体内的东西都会暗中用银针检测,并无异常啊!”
年宿宿耸耸肩,“雄黄、朱砂、艾叶草曼陀罗严格上来说并不算是毒,行医之人在开药方时也常用到,只要控制好用量,这些都是救命的药,银针当然检测不出来。”
两人明了,怪不得皇后给皇帝下了一个月毒都没人发现。
李忠全不经意间多看了年宿宿几眼,他没想到太子妃竟然懂医术。
年宿宿将碗放下,双手背在身后,正准备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,李忠全却叫住她,从袖中掏出个小方盒。
秦君郁和年宿宿都瞪大了双眼,因为他们一眼就知道这盒子装的是什么。
“奴才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将皇上救出去,还多亏了一个叫乔悦的宫女,她自称是太子妃的人,还拿出了这个物件,托奴才交还给太子妃。”
“乔悦?”年宿宿脑子将自己身边的人过了一遍,也没想起来有个叫乔悦的,而且她根本没将妃印拿出来过,更别说交给一个宫女。
“难道……不是太子妃派她来的?”李忠全见年宿宿是这个反应,瞬间怀疑起来。
若不是乔悦拿出了妃印,他是绝不可能相信她的,但现在和年宿宿本人求证,她竟像不知道此事一样,李忠全连忙补充:“她脸上有一块红色的大胎记,而且有烧伤的疤痕留下,太子妃可有印象?”
年宿宿目光颤了颤,“没有。”
但她心里已经确定了一个嫌疑人。
“麻烦李公公将来龙去脉与我说一遍。”
李忠全便将自己知道的,关于乔悦的信息都告诉了年宿宿。
年宿宿听完,直奔钟粹宫。
钟粹宫已经被秦君郁的人看守起来,她畅通无阻地进去了。
按照李忠全所说,与乔悦一起伺候秦奉天的还有个叫秋瑶的宫女,说不定她会知道些什么。
随便抓个宫人一问,年宿宿便知道秦奉天寝殿的位置。
此时秋瑶正在院子里打扫落叶,秦奉天并不在。
年宿宿进门,秋瑶握着扫帚一脸茫然地看着她,直到她走近,秋瑶才回过神来,颔首行礼,“不知贵人如何称呼,奴婢是钟粹宫宫女秋瑶。”
秋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,但见她这英姿飒爽的气质,并不像宫中之人,以防得罪人,她还是恭敬一些为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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