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前在相府的时候,您都会和奴婢还有惊蛰一起剪窗花、做纸鸢、踏青……”
说着说着,知画黯然伤神,她意识到,那些欢乐幸福的日子似乎回不去了,美好的回忆还让她念念不忘。
年宿宿不想看知画这么难过,虽然她知道在宫里肯定和在相府的时候不一样了,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,她想尽力满足知画为数不多的小心愿。
正当她要开口,一个男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。
“皇后在为什么事高兴?”
年宿宿僵住了,是秦君郁的声音,但她现在不太想见他,便故意没转身。
知画一脸惶恐,矮身行礼:“参见皇上。”
她给年宿宿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行礼,但年宿宿没动,脸还越来越冷了。
“朕有事要与皇后商量,请皇后去一趟御书房。”秦君郁语气冷冷的,听不出来情绪。
年宿宿板着脸转身,两道平静的目光撞在一起,双方的眸中都激起了细微的波澜。
年宿宿:“有什么事,在这里说便是。”
考虑到他说的是什么隐秘之事,不方便当着外人说,年宿宿吩咐知画退到了外面。
两人在外廊对峙,双方的态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到底还是秦君郁先服软,他轻声细语道:“带你去个地方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“这么有自信?”年宿宿对他保持怀疑的态度。
见她跟回应自己,秦君郁的信心瞬间上来了,他挑眉,“当然。”
年宿宿决定给他这个机会,跟着他出了钟灵宫。
然而他并没有去御书房,这个方向更像是……去东宫的。
路上她压着好奇心没有问,直到真的看到“东宫”两个大字,她停下了脚步,“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东宫?”
难不成秦君郁要搞回忆杀那套,然后求得她的原谅?那也应该去相府吧,怎么会是东宫?
秦君郁卖关子不肯说,年宿宿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办事原则,跟他进了东宫。
两人畅通无阻地进到书房。
年宿宿茫然地看着他从柜子里掏出两身便装,其中一套递给她。
年宿宿:“啊?”
秦君郁:“换上。”
年宿宿木讷地眨了眨眼,突然想起来东宫的书房是有一条密道通往宫外的,她作为灵识形态跟着秦君郁时有幸进过密道,真可谓是条条大路通罗马,若不是亲眼所见,她绝不相住盛京底下竟有如些庞大的密道,几乎贯穿整个盛京。
秦君郁让她换便装,难不成是要带她出宫?
一想到这个可能,年宿宿心底雀跃,险些没压住嘴角被他看出端倪。她现在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
年宿宿应了一声,抱着衣服到屏风后面去换。
虽说两人是夫妻,秦君郁还是下意识背过身去,腰杆挺得板正,目不斜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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