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周围姑娘们都在点点头的模样。
江窈看了那个出头的姑娘一眼,叹息道:“姑娘,你可长点心吧,这般容易被忽悠,以后被人卖了岂不是还帮人数钱?你仔细瞧瞧我今儿带的头面,当真看不出价值吗?
再者裴家的家务事到底如何,你们也仅听她一面之词?我舍不得新料子给她?我身边这位是裴家三姑娘,三姑娘乖巧懂事,我自当尽做嫂子的职责,有什么也会想着她。
可裴二姑娘呢,当初在定国公府的事情,你们应当都清楚,这位沈郡主带着人去找我,在偏院听见一些龌龊的声儿,立刻就往我头上栽赃,结果是她自个的丫鬟。
回来后,我这嫡亲小姑子竟说我不应该出面,就应该躲起来,让人以为里面的人是我,好成全沈郡主同我那夫君的脸面。
自己嫡亲的小姑子竟说这种话?若是你们,你们会不会心寒?
我以前嫁过来时,她连几身像样的衣服首饰都没,全是我后面帮她置办的,后来她一次次让我失望,我才将首饰都给要了回来,那些衣裳可是没有,她却穿得如此寒酸所谓是何?
再说我这身上的料子,人家谭家太太感激我曾救下难产的谭小娘子,平日里布庄上有什么新料子都会先给我送一些来,人家前脚刚走呢,后脚她就在晚膳时同我要料子。
她这般自私贪婪,刻薄又任性,母亲和祖母宠着她,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毁了她,自当严厉管教,否则她要嫁出去,那就是祸害夫家,我才如此待她,好好掰扯掰扯她的性子。”
花园里头的姑娘们,脸色都变了。
裴二姑娘竟然当初说过这种过分的话。
而且——
她们看向江窈头上的珍珠配饰,那个最大的粉色珍珠坠在额前。
珍珠光滑圆润,散发着莹莹光泽,色泽饱满,还是少见的粉色。
一看就很贵重了。
即便是真正贫苦人家的姑娘,也该知道这样一套粉珍珠头面有多贵重。
裴二姑娘可真是睁着眼说瞎话。
看样子就是当初想要贪自己长嫂的贵重陪嫁。
那位帮着裴星语出头的田姑娘也气得脸色发红,知晓自己应该是被裴星语给利用了。
田姑娘瞪了裴星语一眼,坐回位子上,她身侧的姑娘们小声安慰她起来。
“别气了,不怪你,谁能想到裴二姑娘是这种人,刚才就是故意装无辜,我就说嘛,就算没有新衣裳,也不可能连出门应酬的衣裳都没,还非要穿成这样来大长公主府上贺寿,心眼子又多又坏。”
“就是就是,人家裴少夫人说的没错,又贪婪又自私,竟还说让裴少夫人坏了名声也应该成全郡主和她大哥的名声,怎么这么坏啊。”
“可不,人家裴少夫人还好心好意想要帮着管教,搁我身上,我管她性子歪成什么样儿。”
“还有沈郡主,当初在定国公府可真是有些过分,人都没瞧见,为何肯定里面的人是裴少夫人?”
“何止呢,那位裴状元郎,竟不信自己妻子,信了沈郡主的话……”
听着周围的议论声。
裴星语气得直哆嗦。
沈元芜在旁边也很是懊恼,这个裴星语怎么这般蠢,非要出头!
前面都已经差不多了。
她好好坐在那儿,什么话都不说,就算江窈来了,旁人见她盛装打扮,心里头会越发信裴星语刚才那番话。
这蠢货偏偏跳出来为难江窈。
她就不该帮她出什么主意,可别一会儿连累上她了。
还有定国公府的事儿,好不容易被人遗忘,现在又被江窈拿出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