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工人记得苏蔓,当即点头,又冲后头看了眼。
“哦,苏医生来了,你等会儿,我去把人给你叫过来。”
没多会儿,老同志来了,冲着苏蔓比划着谢谢。
苏蔓笑了笑,示意他先坐。
仔细给他看了看伤口,恢复得不错,不过还有些红肿。
她给拆完线,又消了毒,顺势打量了下仓库。
“老同志,你平时都在这儿?”
老同志点点头,又比划起来。
边上的工人帮着翻译了一嘴。
“是,他平时晚上都在这儿帮着收拾,有时候太晚了,就睡在仓库后头,也算是不要工资帮咱们看仓库。”
苏蔓把带来的消炎药给老同志,又拿出个大喇叭递过去。
“我听说仓库上次遭了贼,这不,正好医务室有个闲置的喇叭,你给录个音,给老同志用着。”
“万一来了贼,也好吓唬一嘴,别像上次那样,又受了伤。”
工人接过喇叭,按照苏蔓的提示录了个音。
“快来人,抓贼啊!”
粗喇的嗓门从喇叭传出来,吓了人一跳。
他把喇叭递给老同志,又冲苏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这玩意儿咱们仓库也申请了,还没下来。”
“估摸着等仓库搬迁完就能用上了……”
苏蔓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:“仓库要搬了?”
工人点了点头:“是呢!这几天把大件都搬过去了,就这两天应该就能搬完了。”
从仓库出来,苏蔓又打量了一眼地形,这才往医务室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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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没走几步,就碰上了抱着一叠文件的顾晓娇。
她一脸不满,边走边骂。
“该死的,怎么让我干这些杂活?你们给我等着。”
还没说完,就看见了苏蔓。
她狐疑的打量了一眼,警觉道。
“你来这儿干啥?看我笑话?”
老厂长退休了,没人帮她说话。
现在她在厂办处就是个小喽喽,谁都能指使她。
她跟她哥打了电话告状,她哥让她先忍忍,说这估摸着都是张富华的意思。
新官上任三把火,等过段时间,他再帮忙疏通一下,继续让她干厂办处主任。
“我告诉你,我的困难只是暂时的,而你得罪了我,以后有你苦头吃。”
顾晓娇见苏蔓不吭声,还以为她怕了。
“哼,这下知道我的本事了?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人家都不敢开除我呢!”
“识趣的,就给我把文件抱过去,哎哟,我手可酸了。”
苏蔓挑眉看她,抬手。
顾晓娇一脸得意,想都不想就把文件扔过去。
没想到,苏蔓手一收,扬长而去。
“巴结你大爷……”
文件跟雪花一样,飘了一地。
顾晓娇看着满地文件,不知道是该去追苏蔓,还是先捡文件,气得跺脚。
“苏蔓?我跟你没完。”
苏蔓走远,掏了掏耳朵。
刚回到医务室,就听电话铃响起。
她急忙过去接听。
“你好,钢铁厂医务室。”
“我找苏蔓同志。”
“我就是。”
“哎哟,哎哟,苏蔓同志,你,你妈在医院,你,你快来一趟。”
说完,电话就挂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