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刘民这不正常的样儿,钟文吓了一跳。
试探的看向钟武涛,问道。
“爸,他,他不是疯了吧?”
虽然她的脸现在不好看,可也不能跟一个疯子过一辈子啊?
钟武涛收起报纸,皱了皱眉。
“我是为你好,留着他们两,以后被人翻出这件事,你的仕途还要不要?”
“没了他们,你才能走得更远。”
“这样,我让人给你去上头说两句好话。”
“明年,让你去中央……”
这算是钟武涛给的台阶,刘民但凡有点脑子,都该知道,顺着这台阶下来。
毕竟,两个见不得光的人,换一个光辉伟大的前程,是谁,都知道该怎么选。
刘民深吸一口气,渐渐止住了笑声。
末了,扯了扯嘴角。
“好啊!”
钟文翻了个白眼,再次躺下。
她就知道,刘民舍不得他们钟家的富贵。
刘民擦去眼角的泪,又提出了一个条件。
“找人说好话的时候,我得在场,还得有记者,不然,这事儿我怕不靠谱。”
像这种事儿,一般都是在酒局上提点两句。
不用说明,点到即止。
有记者在,倒也不怕被传出去什么。
无非就是美化一下,发个报道而已。
钟武涛这倒是没拒绝:“行,我会让人组个局,到时候你准时出席就行。”
刘民点点头,没有说什么,就这么走了。
钟武涛看着他的背影半晌,才皱了皱眉。
到底是不放心,私下又派人盯了李根深几天梢。
确定他没有二心,每天除了工作单位,就是医院两头跑。
好像,当真没把那两母子当回事。
当然,他也没跟刘民说,放火烧屋子的时候,里头已经没有人了。
他故意让人把这事传到报社,也是想给刘民提个醒,警告警告他。
看来,他的警告还挺奏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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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就到了钟武涛给刘民攒局的那天。
局定在国宾馆,包间一桌。
来的,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帮着牵线的人,是钟武涛的一个老部下。
在中央,还算说得上话。
请的记者,都是首都几个相熟的。
确保不该说的,不会传出去。
等到了包间,却见里头多了个新京报的主编。
叫什么,谢靖。
这人可是个刺头,有他在场到底有些不方便。
攒局的人打了个招呼,看向刘民问道。
“刘同志,这位谢同志是?”
刘民淡淡一笑,招呼他坐下。
“谢同志是我请来的,毕竟人家是新京报的主编,这样的场合怎么少得了他?”
既然是刘民请来的,想必也是打过招呼了。
那人没多想,坐在几个贵客旁边。
没多会儿,门又被推开。
这次进来的是李根深,他看着里头的人,登时吓了一跳。
随后,不满的看向刘民。
“你不是说,今儿个请我吃饭?”
他还以为刘民要服软,这才给了个面子赶过来。
谁知道,里头这么多大人物?
刘民抬手示意李根深坐下,意味深长道。
“这样的好日子,怎么能少得了你?”
“反正是吃饭,怎么,你还挑人?”
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说这话,不亚于把李根深架在火上烤。
但凡他敢说个不字儿,或是态度不端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