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妧夕忽然好想放肆的大笑一回。
大哭一回。
想保住容姐儿,想保住自己的女儿她还有什么路可以走?
不,她没有路,只有这一条唯一的路。
陆妧夕近乎冷漠到绝情的态度瞬间惊到了陆以宁。
她错愕抬眸。
“你就这么护着他?!”
那个野男人到底有什么好,竟然能让七妹如此维护他?!
至今不肯松口。
唯恐坏了他的名声。
陆以宁瞠目结舌,动了动唇角:“你该不会是动了心吧我的傻妹妹?”
陆妧夕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,一时破了脸上的冰冷,噗嗤笑出了声。
女人的声线轻轻巧巧,如珠落玉盘,婉转而清脆,很是好听。
内敛含蓄的轻笑被压低了几个度,倒像是无限讥讽的嗤笑。
“心动?”
“三姐,你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?”
“这简直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如此荒诞不经的笑话。”
最后两个字被陆妧夕读得又长又慢。
陆以宁愣愣颔首。
呢喃道:“……额,你没动心就成。”
不得不说,适才七妹笑起来时,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毫无温度,宛若万年寒冰,无端令她倍感陌生。
“三姐,您就当不知晓这件事吧。也别再调查了。”
闻言,陆以宁扶着鼓鼓的肚子,倏地站起身。
“我不同意!若是被发现了,你可如何是好?!”
那究竟会闹得有多大,她根本想都不敢想!
恐怕陆府与孟府会成为整个汴京的笑话啊!
陆妧夕无言苦笑。
她本就是极为漂亮的人。
不笑时,端的是眉目清和温婉皎皎明月贵气中晕着疏离的优雅。
那般模样,是大家世族出来的姑娘,自是一派的雅致风骨。
然而她一笑起来,衬着她那狭长明媚的桃花眼娇媚,实在是动人至极,衬得她风流多情。
“那我便自请放弃陆姓,遁入佛门做个道姑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