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嫌麻烦,我大可亲自请他们来孟府一趟!”
惯来温和的眉眼隐隐透着恨意,干净清亮的声音是他们从未听过的冰冷。
不是您,是你。
金氏怒不可遏,食指直直指着陆妧夕。
“你威胁我?!”
陆妧夕冷笑:“就是威胁了,又如何?!”
金氏:“?”
孟时莹简直惊了。
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陆妧夕如此暴怒,感觉要不是什么理智拦着,恐怕陆妧夕要冲上来给她亲娘一刀了。
噢不,应该给所有人一刀。
包括她自己。孟时莹暗暗想。
眼见母亲被作为儿媳的陆妧夕堵话堵成这样,孟时淮紧蹙眉头上前一步。
“娘子,她是母亲。”
教训之意显而易见。
然而,陆妧夕弯了弯樱唇,面色冷凝。
“大爷,你现在怎么才开口?”
“再言,母亲?她从未当我是儿媳,我又何必当她是什么母亲!”
针锋相对,语气犀利冰凉。
孟时淮一时无所适从。
他从未见过如此神色的陆妧夕。
最终只能硬着嘴开口与陆妧夕解释道:
“母亲之所以如此生气,是因为容姐儿做错了事,还是不可挽回的事。”
一想到那个男嗣,孟时淮便心痛难忍。
陆妧夕不以为然反问:
“做错了事?我怎么不清楚我的容姐儿哪里错了?!”
“大爷是指,金翠翠妄想动手打我的人,然而容姐儿不允,想推金翠翠一把,没推成反而被金翠翠推下湖中,导致小产一事吗?”
“若非金翠翠本性恶毒,她怎么会有如此下场?!”
“别说她小产了,就是她没有小产,我也要亲自灌给她一碗藏红花,令她血崩而亡!”
此话一出,数人皆惊。
金氏难以置信。
这些话竟然是从她一直以为懦弱无能的儿媳妇口中说出来的。
她,她这个儿媳妇不是不会回嘴的吗?
这,这怎么跟过去差这么大?!
先前陆妧夕与金氏拌嘴,金氏只当她皮厚了,敢回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