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非良人。
尉迟璟眸光微暗,目光略过眼前之人。
其实他大可以下旨令陆妧夕和离。
可若是那样,那么恐怕无数人都会猜疑他对陆妧夕的情感,从而流言蜚语不断。
自己的名声,尉迟璟不在乎。
但是陆妧夕的名声……
若那些吃人的流言压垮了她,恐怕不等自己把她弄进宫里,陆妧夕便香消玉殒了。
即便那时候陆妧夕还活着,也会因为流言亦或是她的女儿行尸走肉的活着。
因此……最好的法子就是,陆妧夕对孟时淮彻底死心,更要对陆府的人死心,为她重视的人无畏地站起来。
他要人。
不是要一具尸体。
也不是要一具行尸走肉的没感情、不害羞、不会笑的木人。
眼见陆妧夕绷紧了下颌,望向自己的双眸逐渐浸染上湿润,眼尾发红,尉迟璟这才轻叹一声。
“走吧,我送你。莫怕,有小门。”
尉迟璟满心郁闷。
到底谁才是那个伺候人的人啊!
怎么觉得他才是那个日日静候着陆妧夕有空才来侍寝的妃子。
未免本末倒置了些。
前脚才送陆妧夕出小门,后脚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想都不用想是何人。
“殿下!您不能进来啊!”
侍卫头疼不已。
要知道若是陛下亲生母亲的太后娘娘站在大门口,他们都能义正辞严拒绝让太后娘娘进入宅子。
偏生这个人是怀阳公主。
要知道怀阳公主与陛下的关系最是亲厚。
几乎无人能比。
是昔日能一鞭子甩在陛下身上,而陛下丝毫不怒的伟人啊!
僵持之际,怀阳等不及,干脆在他们灼灼目光下,翻墙进入。
“陛下陛下,你人呢?”
怀阳的嗓音不似女儿家的娇柔,倒是更显得阳刚正气,听起来就是浑身充满正气的声线。
“你该不会真去养兔哥儿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