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玉主动接过了陆妧夕手中的玉梳,细细为她梳妆起来。
柔顺的发丝,怎么摸都舒服。
“汀玉,我要戴这个。”
陆妧夕的目光游过木盒里的挂珠海棠金丝钗。
汀玉了然。
绾好发髻,戴上珠钗。
丫鬟习惯性递来了茉莉香膏。
不等汀玉接过,陆妧夕便推开了丫鬟的手,“不用这个,换成丁香花的香膏。”
这下子,就连白芷都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但是汀玉只是乖乖的接过丫鬟换来的丁香花香膏,捻了一点在手背,细细揉搓开来,直至芳香馥郁,汀玉这才在陆妧夕的手背手肘上揉开花香。
铜镜里,美人不动,神色淡淡。
一点点,被丫鬟们打扮成最美好的模样、最令人心动的模样。
“姨娘如何了?”陆妧夕猝不及防开口。
白芷一下就接上了话。
“太太放心。这几日来二太太都没有为难宋姨娘,加之陛下赐的补药配合着喝,伤势已无大碍,就是双膝的旧伤,无法痊愈。”
陆妧夕缄默。
终于,丫鬟们放下手,一切完工。
汀玉揣测着陆妧夕的心思:“太太,这远山眉可要重画一下?”重画成不同的眉型。
远山眉,端的是端庄大方。
陆妧夕莞尔一笑。
“不用,今日先试试吧。”
试试什么,陆妧夕并无说明。
白芷一头雾水。
汀玉暗叹一声。
“好了,容姐儿就交给你们了,汀玉白芷,走吧。”
落槿等人福身行礼,恭送陆妧夕等人离去。
她们不由得感慨道:谭二太太与太太还真是姐妹情深,总是邀请太太去景阳侯府坐坐。
祐丰八年,八月初一
长亭街,三进宅院里
书房的软榻之上,一男子躺得慵懒随意,眉目疏疏,透着一抹淡淡的不虞。
孙永福就这么看着晋徽帝随便扫了几眼奏折,就扔到了眼前的书案上。
又是几本奏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