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了?
真是……惊世骇俗。
“啧,瞧陆妧夕那样温柔对待孟时淮,想来她还不清楚孟时淮与清舒之间的事吧?”
“不要紧。清舒总会进孟府,而陆妧夕也会与孟时淮和离的。”
闻言,天子暗了暗眸光,意味不明反问:
“和离?”
“和离又如何?!”
这下怀阳终于没听懂尉迟璟话中之意,下意识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不是你想要陆妧夕和离吗?”
“不是你说只要陆妧夕和离就好了吗?”
是啊,只要陆妧夕愿意离开孟时淮就好了。
可是,万一陆妧夕的心还在孟时淮身上,那……
天子绷紧了下颌,抿如冷刃的薄唇将周围的气氛再次压低了几分。
怀阳眯眼,走近尉迟璟:“起初你就可以直接下旨叫他们二人和离,但是你怕陆妧夕受不了流言蜚语。”届时万一寻了短见,那便连人都要不了。
“眼下,你让我设计清舒,欲意让清舒介入他们夫妻二人,叫他们自然而然走到和离这一步。”
“这样,坏名声都给清舒担了。”
“可是,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哼,尉迟璟,你不是说你只要人吗?”
既然只要人,又何必在乎陆妧夕的心在哪里呢?
怀阳的言辞分外犀利,几乎一针见血。
站在天子身边的孙永福简直想跪了。
哎哟,公主殿下您怎么能直呼陛下的名讳呢?
眼见天子并没有因为公主殿下的大逆不道而发怒,而是陷入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中,孙永福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怀阳见不惯尉迟璟这样出尔反尔,冷笑一声,一甩长袍衣袖,红唇上扬,勾人心魂。
“要人很容易,至于要心,你倒是想清楚了。”
“毕竟,陆妧夕未必心仪你。”
陆妧夕这样的姑娘,怀阳见过几面便大抵知晓她的性子。
外冷,内更冷。
恐怕只在乎她的女儿以及她的亲娘这两人。
桌帘之下,尉迟璟扯着越发禁锢着自己的禁念珠,炙热的高温好似通过佛珠蔓延过肌肤、到血液,恨不得将其燃烧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