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上移,白瓷般的肌肤浸染上如四月暮色天边火烧云似的绯红霞红。
也许是气的,也许是羞的,又或者还有心痛。
尉迟璟暗想。
他淡淡滑了视线,落到了远处地面上争执的两人身上。
不知清舒做了什么,又或是说了什么,反正孟时淮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从起初恼怒到后面的羞愧与讨好。
下个呼吸间,两人才搂在了一起。
时隔多年,尉迟璟再次见到了清舒扬起笑容的弧度,一如多年前一般。
再抬眸,却是陆妧夕呼吸急促,仿佛见到叫她心痛难忍的画面,从而致使柔夷不受控制上移,攥紧了衣襟。
是攥紧了衣襟,还是想压抑自己的心跳?
鬼使神差的,尉迟璟想起昨日孙永福递送上来的文书。
是有关于陆妧夕与孟时淮过去五年的夫妻恩爱记录。
没有多么清晰,却能从文字里感受到陆妧夕真心维持二人间的夫妻情谊。
如若说陆妧夕没动心,尉迟璟是半分也不信。
心在孟时淮身上?
尉迟璟冷倦似掀起眼皮,眼眸毫无温度,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。
几乎是下意识习惯性扯起了左手手腕上的禁念珠,奈何随着他的动作,圈了好几圈的佛珠诡异的有了加紧禁锢的趋势,疼的尉迟璟有一瞬的恍惚。
忽然,一个小信封送到了尉迟璟面前。
一个丫鬟,他不认识。
似乎是怀阳身边的丫鬟。
尉迟璟随意打开信件,里面只有几句话:既然只要人,那陆妧夕已经见到了,本宫先行一步离开。
对了,适才他让怀阳哄着与淮南王一行人在正门拱门前的亭苑里闲聊,这样清舒与孟时淮才不会走到那儿,一定会在见到淮南王的那一瞬退回去,这样就能在这个阁楼上清晰见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对峙亦或是私情。
前院有淮南王等人,中庭是还未离开的女眷,如此清舒与孟时淮只能被二者堵在这里,从而被陆妧夕看的清清楚楚。
白纸黑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