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分明那个容姐儿也是个女孩,分明她也是个女孩,可是为何陆妧夕就那么爱她呢?”
我亦是女孩,您怎么就不能像陆妧夕爱她的女儿一般……爱我呢?
我会拉弓射箭,我会驭马奔驰,亦熟读策略,下棋博弈……我都会。
所有郎君要学的,她都会,她甚至学得比大多数郎君还好。
可是,她是女儿身。
怀阳弯唇淡淡一笑,抱着碑牌坐在座位上,注视着银灰月光穿过门缝,打到地面上来。
“娘,过去你曾言,尉迟璟今生都不会遇到他想遇到的人。可是你错了。”
“他已经遇到了。”
“而你说,我亦是如此。”
“我想,你是对的。我确实没有遇到。”
她与周秉川成婚多年,她知晓周秉川并不爱她,至多不过喜欢。
可是那种爱慕喜爱的目光,那种想起来就情不自禁弯唇笑起来的目光,她却在尉迟璟身上见到了。
半晌,怀阳低下头,抚摸着怀中的碑牌,目光里荡着万千柔情。
“娘,你若是陆妧夕该多好?”
在固有的愚昧思想受到冲击之时,顽强的存活下来,逐渐摒弃愚昧,焕发出生机来,开出属于自己的娇艳的花。
而不是寻了个绳子,不管不顾,直接吊死,留下她的孩子一人孤苦伶仃,活在吃人的宫里。
与清舒郡主婚约定下后,孟时淮便心心念念着复职。
奈何好些日子没有消息。
不巧,去了围猎场后更是遇到刺客,在扶着郡主的途中无意跌倒擦伤,致使行事不便,是以郡主便给他向礼部告了假。
他就怕秦尚书对此不满。
孟时淮满心抑郁。
然而,不曾想,在看诊完后的次日早朝,天子宣布恢复自己的职位,他以为是郡主殿下求到陛下面前,这才让陛下应允。
孟时淮喜不胜喜,几乎快喜极而泣。
权力纷争可以令一人、一个家族的喜怒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