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自己努力了这么久,阿妧还是不爱他。
“我们夫妻两个一起爱他们,爱他,也爱容姐儿。”
本来已经跌进谷底的情绪又被这一句“我们夫妻两个”拽到最高,他呐呐着重复一遍:“我们夫妻两个?”
陆妧夕用鼻音嗯一声。
很轻,轻得仿佛会被清风吹散,却让天子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。
好一会儿,他低低地也嗯了一声。
既然你想要我爱他,那我尽力做到吧。
既然我们真的有了孩子,希望是个健康的皇子吧。
这样,我才能把位置留给他。
这样,我才能放宽心,若是我出了意外,你才能照旧过着安生的日子。
两人交握着手,无意摩挲到天子的腕骨处,只感觉一片凹凸不平,陆妧夕拧眉低头,却发现前两日见到的那串佛珠不见了。
与之映入眼帘的是这片肌肤的惨不忍睹。
不仅不平,甚至深沉的暗红肌肤与麦色截然相反,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。
陆妧夕眉头更是紧缩。
“摘下珠子是这样子的吗?太医怎么说?是不是很疼?”
疼死了,疼死了,疼到最后会麻木到没有感觉。
疼得会彻夜难眠,疼得会冒一身冷汗,久久都不能阻止那个灼烧感。
思来想去,尉迟璟只是附在她耳边无所谓着开口:“不疼。没事,过去了。”
别心疼我。
别动心,阿妧。
许是心中藏着事,尉迟璟这一夜都不眠,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睡熟的女人,他目光深邃得犹如万年寒潭,里面掺杂了太多的情绪。
最终,他还是起床,来到雕花窗边凝望着天边的孤月,寂寥的天际没有什么星光,只有偶尔飘来的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