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侧脸轮廓清晰,干净洁白得犹如初绽放的茉莉花一般,若是往日天子早就按耐不住亲过来。
见着女人眼中的怅然,天子抿紧了唇。
他很想问阿妧,此时你的黯然是因为清舒的死亡还是因为孟时淮无人照料呢?
天子若无其事翕动薄唇:“清舒的身子本就不好,能活这么久,也算是命大了。”是以你无需伤感。
陆妧夕摇摇头:“可是她才二十二啊!她才二十二啊……”
见状,天子暗叹一声,随即大手一挥把人往自己怀中带,抚慰着摸她的脑袋。
“对于她而言,也许死才是解脱。因为死了,才有可能见到想见的人。”
陆妧夕回神:“想见的人?”
是啊,想见的人。
奈何多年过去,尉迟璟也忘了那个郎君的模样,那个能让清舒肆意笑得欢喜又畅快的郎君。
陆妧夕靠在他怀中,“夫君能与说说殿下的事吗?”
先前,她问过天子,新春陆勋大婚那日他为何如何来到陆府来救自己?天子实话实说,说是清舒郡主送的信报。若非有清舒郡主相助,只怕自己与汀玉定然是一具尸体了。
因此陆妧夕对清舒郡主很是感激。
天子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陆妧夕柔顺的墨发,随着她的话语开始陷入沉思。
“我对清舒的事并不了解。”
“有时你只看到了清舒的表面,至于她那些阴毒狠辣的手段你并没有亲眼看到过。”
“我只晓得清舒多年学着药理,不过是想见一个人罢了。”
陆妧夕不懂:“想见一人与学药理有何关系?”
尉迟璟贴着她软软的脸颊:“因为那人不在人世,是以清舒跟着无数奇能异士学了无数的看病、判毒、下蛊的本事……只为了调一剂药出来,吃下去,就能在眼中幻现出那人的身影。”
怀中的女子久久没出声,但天子却能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发颤。
尉迟璟垂下眼眸,亲腻地吻上她的耳尖,濡湿的呼吸一阵阵打在她敏感的脖颈处。
他若无其事接着道:“当然,她成功了。只是这种香对身子的危害极大,她用这么多年,身子早就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