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历五十八年一月,六王爷仲封璋顺利登基,是为伯仲国的第五位国君。
他坐在王位上,惴惴不安。一方面为自己权势滔天感到亢奋,另一方面为自己将要做家族罪人而感到恐慌。
亡国之君,这是多么可怕的罪名。
【细想之下,还不如让四王兄继续当大王。】仲封璋闷头喝酒。
“不想为君,就退位让贤。”一道男声骤然响起。
仲封璋吓得酒醒:“谁?”
一个眉眼奸邪的男子走出:“我!”
“你是谁?”
“在下姓梁。”
“你怎么潜入的宫中?”
“大王无需害怕,梁某只是来给你出谋划策的。”
“就凭您?”
“大王幼时不得父王喜爱,长大与兄弟不和,女眷无数,一儿不出……梁某可有说错?”
“阁下可是……”
“在下略懂卜算,此番前来,只为给大王解忧。”
“先生请坐。”
“大王近期有奸人围绕,本身无帝王之命,若处事不妥,将葬送祖宗多年基业。”
仲封璋大惊失色:“先生有何提议?”
“若想保住仲氏江山,大王需得早觅继承者。”
“先生也知道,寡人无子。”
“王长孙不就是仲氏的子孙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大王若不想祖宗基业毁在你的手上,就早日寻个替罪的。”
仲封璋心下几转:“先生的意思是,这江山即使断送,也不可在我手上断送?”
“哈哈哈,烫手山芋送出,是死是活,都指摘不了大王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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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府。
“舅舅,你看……”
“那位梁先生究竟是谁?”
“寡人从未见过,只知道他神出鬼没。”
“大王真舍得让位?”
“四王兄那么厉害,尚且守不住王位,何况是我?万俟邶不是善茬,他的野心一日比一日膨胀,势力也越来越盛,打不过他,就要输。即使仲氏输了,也不能在我手上输。”
“唉……”动承制凝视祖宗牌位,无力感遍布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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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!”太上王怒不可遏,“江山刚刚换位,现在你就要传给王长孙,政权更迭速度太快,不是招敌人吗?”
“父王,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,还有大臣在朝会事无巨细问我的决定……我真的不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