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茗励先前,还算得上有个人样。
而现在,他被打得全身浮肿,多处骨折,不仅分不出人形,还散发恶臭。
“怎么那么臭?”君乐赢捏着鼻子。
“大夫也找不出原因。”法匡栋想起什么,话锋一转,“通缉令换了,没你的名字。”
“谢~谢~大~人~”君乐赢怪声怪气地道谢。
法匡栋也不生气,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看到对方的脸,就忍不住柔和。
高茗毅还是个年轻孩子,碰到这种事六神无主,一见到奉顺天,就抹着眼泪过来哭诉:“大侠,你来了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我哥他,不知遇到了啥仇家,追着上门又打又撒东西,那些仇家还想对我和茗勋哥也下手。”
高茗勋稍微年长一点,此时也是无措:“是啊,操着一口北边地域的口音,对我们骂骂咧咧,还大打出手。”
法匡栋:“有听清他们骂什么吗?”
“他们的口音听着更北方,比我们驰高国更北。”
“蕴棋大陆中,驰高国更北的国家有荆国、裴国、申国,你们和这些国家的人打过交道吗?”
高茗勋和高茗毅想了一会,摇摇头:“没什么印象了。”
君乐赢离远站着,遥望屋内的高茗励:“你们这里没有厉害的大夫吗?”
“不是没有。”法匡栋解释,“这里是京城,好的大夫都在羊母宗,轻易请不到。”
君乐赢有些犹豫,梁泽的话犹在耳边。刚从那里出来,难道又要回去?
法匡栋也为难,对方是驰高国王族子弟,不好糊弄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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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母宗。
君乐赢还是把人带进来了。
无他,毕竟臃肿的这货,名义上还是渠箪未成亲的夫君,没顺利解除婚约前,还是要留他一命。
梁冠柍正气梁泽把人偷偷拐走,见君乐赢主动返回,心情大好,亲自给高茗励看病。
“高公子中了腐臭散。”梁冠柍检查完,用特制药水洗了手,“得用我们羊母宗特制的药浴,才能洗去。”
“那赶紧为我哥准备药浴。”高茗勋和高茗毅一起上前。
“哪有那么容易。”梁冠柍一边擦手,一边带点嘲讽,“药物难得,就连我们宗派也没几个人有此待遇,几位公子如果真想用药浴,还是去求我师父吧。”
高茗勋和高茗毅大失所望,躺着的高茗励说不出话,有苦难言。
法匡栋把君乐赢和梁冠柍请到一处:“王子殿下,事关两国外交,你看……”
“治标不治本,要是找不到下毒散的人,再多的药浴都不够用。”君乐赢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梁冠柍正色,“不是我不愿意,只是药物名贵,加上他们无法确定仇家,总不能每次都因为他们是驰高国王族人员,我们就要赠上这千金难求的药浴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