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覆狂,你的二儿子怎么这么听话,允许王位跳过他直接到三儿子身上?”
“阿栎是嫡子,加上阿栎主动夺位,阿柍没意向夺位。”
“就算你二儿子没夺位,那他也不像是坐看好处溜走的人啊。”
“阿栎承诺太子之位留给阿柍儿子,阿柍同意利益交换。”
“还什么太子之位,他的能力胜于梁冠栎,自己当王不好吗?”
“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篡位的。”
“他之前不是还和你大儿子夺嫡吗?”
“那怎么一样?夺嫡和篡位在世人和史书的评价可差别太大了。”
“梁冠栎不就是篡位吗?”
“实际上是。不过他尊我,事先来跟我打招呼,我想着阿柏心性不定,太子不好好当,去伯仲国逛青楼,大王也不好好当,去兵尚国和女人偷情……一合计,阿栎还是可以的,至少愿意死守王位。”
“所以你默许他篡位?”
“不,我是明许,不然他就是铁板钉钉的篡位了。”
“原来你在推波助澜,难怪你大儿子看你的眼神那个样。”
“伯父没骂错他,要是他离国途中,趁虚而入的是别国,那这梁国就不姓梁了。”
“你三儿子比起大儿子和二儿子,水平差得有点远啊。”
“阿柍为了儿子,会辅佐阿栎的。”
“虽然没篡位,但你二儿子真甘愿屈居弟弟之下?”
“阿柍的做法和阿猖有点像。阿猖当年也和我争权,我坐上王位后,他就收起野心去当王爷了。阿柍也是,阿柏当大王后,他不也乖乖当王爷了吗?也许在他们心里,夺嫡可以,篡位不行。”
还以为能窃听到啥机密,听半天都是分析各人性格和选择,君乐赢在屋顶上听得无聊,已经想闪人了。
“阿泽……”
君乐赢又折了回来,第六感告诉她,下面即将有秘密听。
“阿泽怎么了?”梁覆狂关心问道。
“自从当了婖家庄的首领,他基本没回羊母宗了。”
“男儿志在四方,多在外学习和经历,不是坏事。”
“可我想他,他是我们的儿子,你不想他吗?”古犹青的话硬控君乐赢半炷香的时间。
说的是梁泽吗?梁泽是梁覆狂和古犹青的儿子?
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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棋历五十九年,六月,婖家庄。
君乐赢和丰临天飞得累了,吃了点果腹的东西,就躺床上睡觉了。
睡醒后,君乐赢一直盯着梁泽,把后者盯得都不自在了。
丰临天难得没有吃醋,他还哥们好地拍着梁泽的肩膀:“都别说,我懂。”
两人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梁泽费解,见两人没打算解释,他也懒得问了。
君乐赢“飞”到轻欢山的私人山洞,多时未来,里面的物品还是光亮如新,且无尘埃。
“我有安排人定期打扫。”
“多谢梁盟主。”
“那时王太女初离承凤国,眼神尚且清明。到如今,王太女的眼神越发睿智了。”
“那时梁盟主四周血腥,本宫还以为你是个嗜杀之人。几经波折,才知梁盟主也是一位大夫。一边拔剑杀人,一边扎针救人,梁盟主还有两副面孔呢。”
丰临天醋劲满满地看着两人聊天,聊没有他的过去,既不悦,也无奈。
越过轻欢山,就是汩山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