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王仲辽阔和太后萧近凰对坐,良久无言。
少年夫妻老来伴,有时只是朴素的奢望。两人之间发生过太多的事情,曾经再深刻的感情,也难免在岁月中消磨。
仲辽阔沉了沉气,才给面前的发妻说起了似乎不相关的故事。嗯,姐妹共侍一夫的故事。
“顾左右而言他,太上王是想告诉臣妾,你做的这一切,都是为了得到臣妾的妹妹,你儿子的侧妃?”
“太后误会了。”仲辽阔哭笑不得,“寡人对小姨子从无半点非分之想。”
“那大王说了几个故事,都是姐妹共侍一夫,到底想说明什么?”萧近凰迷惑。
仲辽阔深呼吸一口气:“你和万俟邶有过一段情,寡人是知道的。”
萧近凰脸色急变:“都是陈年往事了,太上王还揪着不放。”
仲辽阔没有在意萧近凰的着急和怪异,只继续自己的意图:“寡人当然不是翻旧帐,只是……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。她到底是你的妹妹,寡人一个男人,也不知道如何说好。唉,他还是寡人的儿媳呢,寡人要怎么面对为国刺探情报留在他国的儿子?”
萧近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太上王寝宫的,她只记得,秋冬的阳光,那么刺目,直刺进她的内心,鲜血淋漓。
她叫了弟弟萧近雄过来,短暂试探,心更伤了。很明显,弟弟是知情的,只有她被蒙在鼓里。
太难受,萧近雄退下后,萧近凰去了柔妃宫。柔太妃得令赶忙出来迎接,萧近凰赶走下人后,就扑进了柔太妃的怀里。
“阿柔。”
“姐姐你怎么了?”柔太妃抚摸她的后背,急切询问。
“我亲妹她,呜呜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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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书殿。
一个怒火中烧的妇人,和一群摸不着头脑的男女,正汇聚一堂。
大王仲封权第一次见发怒的柔太妃,四处张望,没有发现自己母后的踪影。
仿佛知道仲封权的想法,柔太妃面无表情地贴心解释:“姐姐生了病,在我宫内休养。”
仲封权赶紧关心母后,柔太妃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,同时冷眼望向局促不安的萧近凤。
待大王没有其他问话后,忍无可忍的柔太妃发威了。她对萧近凤劈头盖脸地一顿指责,顺带批评万国公万俟邶不知廉耻,勾人妃子。
柔太妃不是政治头脑很好的人,她的一番话,把多人不想摆在明面的丑事,全都揭露了出来。或是关心则乱吧。
仲辽阔本意是想让太后去敲打且赶走萧近凤的,柔太妃的操作,则似乎把事情逼到了一种难以收场的局面。初初得知王室丑闻的仲封权也觉得头大,脑袋疯狂思考,企图想出个万全之策。
病在榻上的太后萧近凰听到报信,急得马上穿衣杀到伴书殿。她恨自己头脑发热,只把阿柔当作倾诉对象,忘了她还是亲妹的婆婆。
萧近凰赶到了,气氛达到了另一种诡异。
万俟邶和萧近凤心虚,都不敢看萧近凰。旁边的萧近雄也是左顾右盼,尽量避免和姐姐对视。
你不说我不说,全员情悄悄。常夏把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,示意小带子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