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夫人也许自带buff,她来之后,好男色的邹骜霜不知是不是政事繁忙的原因,竟没再去找过任何男宠。常夫人独受盛宠,每天都像只快活的小鸟。
母亲从伯仲国宅斗的苦大仇深的常家女人,变成梁国受宠的后妃、受尊的嫡姐,常盛看在眼内,为母亲高兴,同时坚定了留在梁国的心。没什么比亲人更重要。当然,他偶尔也会想念常夏,那也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妹妹。
常夏终于明白了所有。她不怪任何人,无论是母亲、哥哥还是父亲,他们的行为都自有合理之处。
她只是觉得孤独,母亲和哥哥打算长留梁国,七王爷和王太女久未踏足伯仲国,唯有的亲人——父亲忙于政务,忙于莺莺燕燕;儿子在代理大王仲辽阔处,少有见面。
仲辽阔看着襁褓里的小娃,思绪飘远了。
他想起互相深爱的发妻萧近凰,她离开了;
想起他们最爱的长子,他立为太子,结果太子要反,她没有通风报信,他受到爱人和儿子的双重背叛,痛不欲生;
想起宠妃阿柔,她毫不挂念自己对她的恩宠,执意和近凰离开,真是伤透了自己的心;
想起儿子娶了的萧侧妃萧近凤,他的小姨子,不但不感恩自己和七儿对她的心,还给七儿戴绿帽,协助他人造反,真是罪该万死;
想起温侧妃温春沭,那个青楼女子,做了侧妃还和其他男子勾勾搭搭,最后还敢生下奸夫的儿子,祸乱仲氏血脉,真是劣性难移,难怪沦落风尘,看来本就水性杨花;
还有那个七王妃常夏,真和她爹一样花心,要不是生了仲氏唯一的男丁,寡人指定要她好看……
不专一的女子从脑海一个个跳出来,仲辽阔越想越气,对女子的厌恶到达一个峰值,捂着心脏,站立不稳。小带子连忙去扶,仲辽阔摇摇晃晃地坐到椅子上。
“爷,你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“唉。”仲辽阔的声音有种苍老无力之感,“这个岁数了,突然发现女人都令人厌烦,不管是不安于室的女人,还是夺取政权的女人。”
小带子没有附和。
他不反感代理大王提起过的女子,对常夏更是尊敬,他还有喜欢的女子大王妃,更有其他帮助过他的女子。他是个感恩的人,比起对女子多有指责的仲辽阔,小带子庆幸并认为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女子都是好人。
仲辽阔骂骂咧咧,无人附和后觉得有些无趣,就停了“怨夫”般的毒话。沉默片刻后,还是气不过。
“邹骜霜,在梁国当王后那会,不但没有做到母仪天下,反而秽乱后宫,实在枉为后宫之首。照寡人之意,当时梁覆狂就该罢黜其后位,将其打入冷宫,也就不会有她后来称王之事了。”仲辽阔说完,余光瞥向小带子,等待小带子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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