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修己笑笑,没说话。
“不急,等他们进了驰高国再说。”
“大王此言,似乎……另有情况?”
“寡人只是在赌,”高至昡陷入回忆,“两位当权人,是不是都会来到驰高国王宫。”
“为什么不会?”
“呵呵呵,难得见到你如此懵懂的模样。牟氏当权人是牟翁的儿子,寡人曾是牟翁的学生,可以说,牟翁在教育儿子的同时,也在教育寡人。寡人与牟氏当权人可类比为同窗,对于这位同窗好友,寡人可谓十分熟悉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,在寡人心中的他,如果性格多年不变,那么,他很有可能不会进入驰高国。”
“这是何故?”
“牟氏当权人是个要求很严格的人,严于律己,亦严于律人。因为他这种性格,他和家里人关系处得不好,牟翁退下后,他从继承人升为当权人,行事作风和父亲的大相径庭。两父子时常争执,后来,牟翁不想在一次次的吵架中失掉所有的父子情份,便移居到了驰高国。”
“牟缀和牟伶就是那时陪牟翁过来的吧?”
“嗯,牟氏当权人觉得自己无法尽孝,就让儿女替他尽孝。抛开严厉难相处的性格,他称得上一个好人,不管是为人、为子还是为君。”
“大王对他评价真高。”覃修己对牟氏当权人产生了好奇。
“站在政治角度,寡人希望他能来,助寡人争夺天下。而摒除政治立场,寡人也希望他可以说服自己,来驰高国叙个旧也好。”
高至昡的眼睛翻腾着惊涛骇浪,雄心壮志在扬帆启航。
【原来驰高王也想谋得天下啊,呵呵。】覃修己脑海里的声音阴阳怪气。
四月,覃修己得知自己永远见不到心中好奇的牟氏当权人了,只因对方真如驰高王料想的那般,过不了自己心中那关。
其时,牟氏和袁氏都带领人马到了驰高国和齐国(现烂柯国)接壤的地方,两方狭路相逢。
以前都会争锋相对的人员,这时都安静如鸡——没有赢家,皆是逃兵。
袁帷和袁旈脸色凝重,带着人马越过了国界线。袁帷刻意放慢速度,还调转马头,留意后边国界线的情况。
袁帷和高至昡一样,都对牟氏当权人有相当的了解。
国界线这边的驰高国边境迟迟没有出现牟氏人马的身影,袁帷有了不好的预感。她命令军队继续前进,自己则驭马回到国界线。
牟氏当权人望着身后的河山,感慨万千。他纵马在齐国(现烂柯国)边境转了好多圈,牟缀和牟伶,以及牟氏军队都在耐心等他下一步指示。望着忠心耿耿的手下们,他做了最后的决定。
牟翁早收到儿子要来驰高国另起炉灶的消息,虽然父子矛盾很深,但还是命人做好一切准备,等儿子、孙子孙女和己方军队到来。
己方军队确实来了,不过是残部。
何谓残部?就是不完整的、残缺的军队。
那么,牟氏当权人带领的完整军队,为什么会不完整,会残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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