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刘真竟信了自己的话,陈胜心中大喜,又忙不迭的回道:“刘使君!你我同是徐州牧的属下,州牧之令,卑职一个小小的高邮都尉不敢不从啊!所以……所以还请刘使君见谅!”
陈胜满脸的为难和歉意,要多委屈那就有多委屈。
刘真颇感同情,也是为难道:“可本官大军已到,不可能不入城,本官身为广陵郡太守,而高邮属于本官治下,若本官连高邮城都不能管理,本官岂不是对不起天子厚恩?但既然州牧下令……”
陈胜闻言,扭扭捏捏,突然眼睛一亮,欠身说道:“刘使君!卑职有一想法,若徐州牧两天内不能率军抵达,卑职和家父就亲迎刘使君入城,所以还请刘使君暂待两天,如何?”
“两天?”
刘真沉思不语,犹豫不定。
这时,孙邵笑着出言道:“主公!既然陈都尉有难,主公当体谅之,再者两天时间也不长,暂等两天也无不可!而且主公身为州牧下属,理应遵州牧之令!”
“多谢孙功曹体谅!”
见孙邵也为自己说话,陈胜喜不自胜,眼巴巴的盯着刘真。
“既然孙功曹说了,那就等两天吧!”
刘真装模作样的犹豫一会,最后猛拍桌案,当场做出决定。
随后,陈胜连忙向刘真请辞,在谦虚一阵后,陈胜欢天喜地的退出大帐,走出大营,奔回高邮城。
刘真和孙邵等人站在辕门口,望着月光之下,陈胜奔去的背影,嘴角弯起,冷笑连连。
这时,凌操挠挠头,疑惑的问道:“主公!俺们真的要等两天啊?万一吕布那厮真的领军来,那怎么办?”
“是啊!主公!慈虽不惧吕布,可若真与吕布血战一场,会得不偿失啊!”
此时,刘真连忙止住还要出声的周仓和裴元绍,嘿嘿一笑。
“吕布?吕布敢出徐州城吗?”
“啥……啥意思?”
孙邵望着满脸问号的凌操,出言解释道:“吕布不会来的,准确来说没有任何人会来,那些只是陈胜的托词而已!”
“啊!”
闻言,凌操几人瞬间大怒。
“主公!陈胜狗贼岂敢欺骗俺们!让俺去擒了那狗贼回来!”
怒罢,凌操就要向前奔去。
刘真连忙阻止凌操,冷笑道:“无妨!要不是如此,我们还真无法进入高邮城呢!”
不待凌操等人再问,刘真当即下令,全军三更天后撤出大营。太史慈等人不解,但也只能遵令行事。
高邮城内,陈府书房。
陈瑄正在屋内来回踱步,时不时的走到门口,看向大门的方向。
突然,一声充满喜悦的高呼响起。
“父亲!孩儿回来了!”
陈瑄抬眼望去,正是出城前往刘真大营的陈胜。
待陈胜跑进书房,陈瑄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如何?刘真有没有为难你?”
陈胜端起端起案几上的一杯茶水,一饮而尽,放下后,深吸一口气,得意的笑道:“父亲多虑了!孩儿一直拿吕布做借口,刘真不但信了而且答应再等两日,最后还亲自送孩子出营。”
“奥?”
陈瑄一怔。
“这么说,刘真对你很客气?”
“也不尽是!起初是不同意的,只是孩儿亮明是吕布之令,刘真好像有些怕吕布,所以就同意了缓期两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