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了?”苏阿奶呢喃了一句。
“嗯,有了。”苏子苓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两个多月了?”
“对!”
苏老爷子也回过了神来,“那这是好事儿啊,你三婶怎么样?还好吗?有去看大夫吧?”
苏阿奶点了点头,乐得合不拢嘴,“对、对、对,县里看大夫方便,有去看大夫没?食肆里的活重不重?她现在这情况得小心,要多休息。”
“阿奶你就放心吧,我阿娘已经带三婶去看过大夫了,大夫说没事儿,多注意休息,还给抓了两副安胎药,食肆那边这两天人流量大,不过我已经让青九去接受她的活了,到时候三婶就负责帮忙放放调料就行,累不到的。”
听她这么说,苏阿奶总算是放下心了,她说:“阿秀马上都要九岁了,你三婶肚子一直没动静,我估摸着还以为两人不想要了呢,以前条件不好,怕生下来养不活,现在家里条件也好了。”
“嗯,吃饭吧,再不吃就凉了,”苏老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肉,“再有两天就过年了,到时候他们回来你就能见到了。”
“对啊,阿奶你就放心吧,这两天让我三婶在县里多养养,他们过年就回来了,到时候我再物色人过去接手后厨的事儿,然后就让三婶在家好好养胎。”
大约是真的饿极了,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,竟是吃得一点不剩,最后的番椒碗苏父都舀了一碗饭盖进去,直接给清盘了。
饭后苏母开始收拾桌子洗碗筷,苏子苓则是拿了盐出来炒,盐炒热后放凉,往里添上一把花椒粉,搅拌均匀。
屋里很昏暗,没有点油灯,唯一的光亮就是火塘里的火光。
看着苏父他们摸着黑腌肉,苏子苓去把松油灯给点上了。
这松油灯里的松油还是苏子苓做的,灯一点上,屋里明显亮了许多,苏父抬头看了一眼,“不用点灯,我看得到,就这么两块肉,我跟你阿公屁大会儿功夫就给腌完了。”
“没事儿,这是松油灯,点完了咱们再去捡松香就好了,爹,这样有没有亮一点?”
“亮多了!”苏父低着头,给猪腿涂上了白酒。
苏老爷子吸了吸鼻子,“这白酒好,够味,光是闻着就知道是好酒。”
“过年我给阿公你打上两斤,到时候约上三叔公他们,好好喝上两杯。”苏子苓说道。
今天没想起来打白酒了,这酒还是她前段时间买的,专门用来腌酱菜的。
“我喝什么白酒,我喝黄酒就行了,黄酒也好喝!”
苏老爷子说着用手舀出白酒,涂满猪肉后,把花椒盐均匀的涂抹在猪肉上,不断的用盐揉火腿。
约莫揉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了,卡卡角角的都揉满盐后,把肉放桌子上,压上两个石头,压出水分与血水。
放屋里压上三四天,然后再拿出来用清香木熏干。
肉压好后,苏父还拿了一个盆接在桌子底下,到时候滴出来的血水里全是盐,倒了也可惜,不过可以拿来喂猪,每顿喂一点点,不仅催肥,还不会浪费。
旁边的猪血跟要揣腊肠的猪肉还有猪头内脏那些,时间太晚了来不及处理,苏子苓就砍了两张芭蕉叶给盖上了。
也得亏现在天冷,这要是夏天,只怕这一夜起来,猪肉要捂出味儿了。
苏老爷子他们腌肉,苏子苓则是跟苏母去拿豆子。
“阿奶,家里豆子还多吗?咱们泡一点,明天做豆腐,明天下午就把豆腐血肠给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