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瑜冷冷扫了小二一眼,问,“那女人,你认得吗?”
“认得!”
小二弯着腰,“全镇就没有不认识她的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这女人是十年前妓院从外地买回来的一批妓女,吴家那个老东西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给赎了身,买了个小院子养在外面。
至于那男孩是不是吴老汉的孩子?早有人议论纷纷了,因为吴老汉不在那边时,经常有男人出入小院。
那些男人说这种偷情比出入妓院还刺激。”
蒋瑜“……”
偷情?偷来的感情吗?
男人还真是恶心呢!
……
蒋瑜走了,掌柜拽着小二衣领,“我也帮忙了。”
小二摸出几个碎银给掌柜,掌柜不满意,“你把滴血验亲的猫腻告诉我,我就不告诉东家。”
小二在掌柜耳边嘀咕几句,掌柜眉毛直挑,还能这样?他警告小二,“你可闭紧嘴,否则那女人能带她的那些男人撕了你。”
“我会怕她?”
小二不屑,“一个娼妓而已,谁傻了替她出头?”
还真有傻的。
女人回去越想越气,她竟然中了仙人跳?
向来都是她坑别人,还没有人敢坑她的。
把打包回来的肉给了儿子,叫儿子在家好好待着,她自己出去找了几个混混。
一定要让那个坑她的人好看,竟然敢冒充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勾引她?
长这么大,她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。
镇子不大,放个响屁都能传遍全镇。
镇上来了个有钱公子哥儿,混混也听说了,正想去‘要’些钱来花花呢!女人一来,当即一拍即合了。
……
回了客栈,蒋瑜吩咐掌柜另开一间上房,并警告掌柜,如若有人找她,就给指去新开的房间去。
掌柜拿着三块碎银,望着柜台上新裂开的长长裂缝,连连点头应是,并把店小二赶回去,说放他半天假。
拿到大伯还回来的一角碎银,还被大伯解除了扣半年工钱的惩罚,店小二高兴回家去了。
回到房间插上门,蒋瑜把床、桌子和凳子摞起,踩上去把小箱子卡在房梁上。
一样的木头颜色,就算仰头看到,也会以为是撑房梁的‘补丁’。
几个混混进了客栈,把掌柜吓了一跳,“几位客官是要住店吗?”
女人从混混身后走过来,“你这里是不是住了个外地公子哥儿?”
“是,是是。”
掌柜点头如捣蒜,“就在天字三号房。”
几个混混上了二楼,很快就骂骂咧咧下来了,因为三号房里没人,肯定跑了。
不可能啊!
天都黑下来了,谁敢天黑出镇?镇上离县城三十多里地,夜晚常有野兽出没不说,还会有摔下山崖的危险。
女人望向掌柜,“天字一字号房有人住了?”
“有客人住下了。”
“谁?”
“小的不敢说。”
“说!”
混混手上的棍子拍在柜台上,把掌柜的吓坏了,这群祖宗可别真给他惹事啊!
他是真不敢说啊!客人是一巴掌能拍裂榆木柜台的富家少爷啊!
“何事吵闹?”
二楼传来一个冷冽苍老的妇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