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年善招呼‘陈老爷’在中间大桌子面对面坐下。
“陈老爷,说实话,酒楼选桌方法确实与赌坊不冲突,我们还把你那种只比大小的玩法添在赌坊玩法里了。
想对付你的,是你的同行,你的酒楼抢走了八成客人。
这八成客人这顿掷不到号子等下顿,下顿掷不到等明天,就是没有愿意放弃进败家子酒楼的。
不论做什么生意,最忌讳引起公愤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李老爷经营这种坑的别人倾家荡产卖儿卖女的营生,都不怕引起公愤,我怕什么?”
蒋瑜毫不在乎,“既然与你们赌坊不冲突,那就必定有你们看得上的利益在里面。
否则你们不可能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。
就好比有个客人,非要来赌坊拿回我的骰子。
李老爷为何屁都不敢放一个?不就因为那人拳头大吗?
在那位客人吃饱喝足后,骰子又被李老爷给拿走了。
出入我败家子酒楼如同你自家的一样,不就欺负我拳头小吗?
拳头是大是小,比过才知道,对吧?”
‘对吧’两字说出口的同时,蒋瑜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咔嚓!”
顺着蒋瑜的巴掌,几条裂缝呈放射状直直向李年善裂去。
一直稳如老狗的李年善,不由自主的起身后退。
在裂缝裂到桌边时,停了,李年善的慌乱有些可笑。
李年善的脸,终于沉了下来。
赌坊最怕什么?
最怕来硬的。
欺软怕硬一直是赌坊存活的原则,真正进赌坊的,都是穷人,想靠赌博发家的穷人。
就算他们套路人,也套路的是那种没权没势的小富人家的晚辈,就像宋败家子。
但若像陈老爷这样,没权没势但有大拳头的硬骨头,也是他们必须避开之人。
“陈老爷。”
识时务者为俊杰,李年善躬身对‘陈老爷’拱手,“之前多有得罪,是李某的不是,李某定当上门赔礼道歉。”
蒋瑜淡笑,“若我不接受呢?”
李年善“……”
“请陈老爷说出条件。”
“赌坊的一半利润。”
“不可能!”
“那我在酒楼雅间放置赌桌,并向衙门申请兼营,李老爷没有意见吧?”
李年善“……”
酒楼变赌坊?
若真能成,赌坊生意会不会像那些酒楼似的,去了八成?
“陈老爷的要求太过,赌坊的花销非常大的,你拿走一半,我几乎白干。”
“那这样吧!”
蒋瑜说出自己最终目的,“我这里玩法有很多,每一种,无论玩法大小,无论你收益如何,你都一次性付给我两千两白银,如何?”
李年善的老花眼睁成了斗鸡眼,“真有新玩法?”
蒋瑜“……”
真字出卖了你!
“你不已经偷学一样了吗?”
李年善“……”
……
皂头几人赢红了眼,被人拍了一巴掌,张嘴想骂人,见是‘陈老爷’,立刻醒了。
草!
输赢都红眼,赌坊进不得。
“回酒楼,我带你们玩新玩法,比较温和的新玩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