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少年拥抱住,蒋念的泪水也跟着滑落。
他轻拍小少年的后背,“我,真,是,你,爹,吗?”
啥意思?
蒋瑾抬起头,正好看到爹说话时下巴那收缩的伤疤,“爹,你受伤了?说话这么难受就别说了。
你会写,用写的,我们进屋说话。”
他也摸到了爹的瘦,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爹进赢府大门,
“爹,怎么这么瘦?你这几年吃苦了吧?回来了就好,家里条件好了,叫我姐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念儿~”
蒋念被蒋瑾搀扶进大门,迎面与老泪纵横的蒋爷爷对上。
“我,没,有,记,忆。”
蒋瑾着急,“爹你别说话,嗓子不疼吗?爷爷,进屋去,叫我爹写。”
蒋瑾扶着爹就不放手,他做梦都想爹能回来,爹真的回来了,他又有些不敢相信,很怕是在梦里,扶着热乎乎的爹,心踏实。
一行人进了府内。
蒋瑜吩咐一脸谄媚的柳达整理马车里的物什。
“是!”
柳达应得极为响亮。
蒋瑜狐疑的望着他,这是打了鸡血了?
柳达“……”
鸡血没打,就是喝了一碗定心汤!
因为‘陈老爷’可能是夫人,也可能是少爷,更有可能是蒋家祖孙俩的亲人。
夫人不是他国奸细!
他为夫人卖命时,问心无愧!
秦越拉着蒋瑜落在后面,低声问,“你去哪里了?两边都翻了天,奶奶急坏了。
兰家发动所有人全世界找你,盛家虽然是跟着兰家做做样子,但你三个月没消息,真让人担心了。”
“京城。”
秦越“……”
他就不该给她弄那么多的假路引假户籍。
“我这边的任务,你不帮了?”
“你不是填满了两层地下室吗?如果起初就缺,那你的任务,估计比搞定全世界还难,我爱莫能助!”
秦越“……”
“那个人,真是你爹?”
“爹还能认错?”
“那他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,进屋听我爹写去。”
……
二进厅堂里,蒋念拿着圆珠笔,用握毛笔手势写着自己这几年的经历。
他的记忆是从牙人那里开始的,牙人说他是被家人卖掉的傻子。
那时他的下巴、脑袋和身上都还伤着,牙人只给一些药粉叫其他奴隶给他换药。
病歪歪的半年里,他被牙人倒手了多次,居然被倒到了京城。
到了京城后,他的身体才算恢复好,但他嗓子一说话就疼,慢慢就不说了,别人就把他当成哑巴。
杜府要能做事还能管住嘴的人,先天哑巴多数是聋子,他这个后天哑巴就被杜府买了去。
进了杜府,被观察一阵子,才被告知会教他们理筋术,专门服务低等人。
学理筋术时,蒋念就感觉自己会,比杜家主徒弟教的还精湛。
他怀疑自己的身份了,至少他肯定自己不是被家人卖掉的。
杜家很得当今赏识,还占据了两条巷子,他便隐藏了自己的理筋术,跟着杜家主的徒弟认真学。
再怎么隐藏,按摩时也藏不住手法的熟练感,被杜家主发现了后,关起他,派人调查他的来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