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扶起张进,把他拖到一边。
白明微看向在众的将士,最后挥挥手:“你们玩吧,今儿过年,要玩得尽兴。”
话音落下,白明微走出人群,小传义紧随其后。
众将士没有挽留,对他们来说,白姑娘能出现在这里,足以叫他们欣喜。
等到白明微与小传义走到马儿旁边,众将士齐齐跪下:“恭送白姑娘。”
白明微并未说话,待小传义骑上步景后,她也翻身上马,抖动缰绳,二人离开了军营。
小传义问:“大姑姑,走那么快,是要赶去下一个地方吗?”
白明微点头:“嗯,穿上这身战袍的,几乎所有人都在背井离乡,我们虽然不能代替他们的亲人,至少能去和他们说上几句话,让他们在异乡感到一丝慰藉。”
于是,白明微带着小传义去了多个地方。
踢蹴鞠、掷骰子、掰手腕……
一圈转完,白明微已经喝得大醉,回到居所前,都由小传义给她牵马,直到她被俞皎和白琇莹给扶回房间。
在厨房独自忙活一整日的风轻尘,终于等来了其他人,然而却不是来帮他的,而是丢给他一包药。
“风军师,我长姐喝醉了,这是黄大夫开的解酒药,麻烦你帮忙煎一下。”
风轻尘捡起药包:“喝得很多么?可有事?”
白琇莹有些诧异:“就只是醉了,没事。我长姐把你独自一人丢在厨房里干活,她自己跑出去喝酒,你不生气?”
风轻尘找来陶罐,把解酒药倒进去,放到炉子上煎。
他淡声道:“生气又怎样,舍不得打舍不得骂。”
白琇莹抖了抖:“受不了,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,在小孩子面前,你最好注意一下,免得把我吓坏了。”
风轻尘没有多言,放下手头的一切事情,守在小炉子前煎药:“你等等,解酒药马上就好,我在厨房走不开,若是她还有酒局,你就劝劝她。”
白琇莹道:“我长姐其实并不喜欢喝酒的,以前逢年过节,家中的果酒她都不沾,也就是现在才不得已喝,你别因此觉得她不是个好女子。”
风轻尘声音依旧淡然,却带着笃定的意味:“不会。”
白琇莹撇撇嘴:“你向来话都这么少吗?”
风轻尘颔首:“也许。”
白琇莹见状,便不再多言。
等到风轻尘把药煎好,倒入碗里,白琇莹找来托盘,端着药准备离去。
临走前,白琇莹低声告诉风轻尘:“我大伯在世时,每年的除夕夜,都会带着长姐他们赏梅。”
“梅花与我大伯和大伯母息息相关,长姐虽然最喜梨花,但每年的除夕夜,她都要看梅花的。”
风轻尘颔首:“多谢,我明白了。”
白琇莹端着药走后,暗卫立即现身:“主子,属下知道哪里有梅花,这就去为白姑娘摘来。”
风轻尘摆手:“不必了,免得叫她触景生情。”
这花既是与父母有关,如今父母兄长都不在,除夕夜献上梅花,岂非提醒她过往?
她必定难过。
暗卫又道:“主子,让属下来帮您。”
风轻尘再次拒绝:“不碍事,我自己来,下去吧。”
暗卫看着摆满桌子的材料,幽幽叹了口气。
这也太欺负人了,怎么能全都给主子做呢?
但暗卫不敢多言,恭敬地退了下去。
风轻尘清理药罐,却忽然把药罐随手一扔:“小没良心的,自己跑去花天酒地,还给喝醉了,也不想想我一个人厨房里忙得天昏地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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