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侧妃捂着脸,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现在皇帝对太子一党,深恶痛绝。”
“你哥既然是太子党,皇上一定不会轻饶的。”
“那我哥该怎么办?”刘侧妃六神无主。
“能救你哥的方法只有一个,就是让你哥将责任往旁人身上推。”
“这样,你哥至少可以保住性命。”
“臣妾多谢王爷指点!”
刘侧妃眼泪都没有擦干,赶紧安排人去狱中给哥哥传话。
福禄走进来,“王爷,国公爷都放弃了儿子,您为何还要帮刘侧妃?”
萧敏慎手指头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。
“国公府公然宣布和刘氏兄妹断绝了关系。”
“但是,刘诗诗是齐王府的侧妃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”
“只要刘侧妃在齐王府,刘宗元就是本王的大舅哥。”
“不管本王帮与不帮,父皇都会认定本王和太子有瓜葛。”
福禄着急了。
“可是,皇上能活下来,不是全是王爷的功劳吗?这个安公公可以作证的。”
“但是,如果父皇认为,安公公被本王收买了呢?”
萧敏慎想到,刚才安公公让暗卫递过来的口信。
福禄愣了。
站在皇帝的角度,他还真有可能这么想。
毕竟,谁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过以后,都不敢轻易的再相信身边的人。
更何况,皇帝本身就是一个猜疑心特别重的人。
“那王爷忙前忙后,岂不是白忙活一场?”
福禄替萧敏慎打抱不平。
“白忙一场的不是应该是二皇子吗?”
萧敏慎唇角露出讥笑。
福禄点点头,那倒是。
估计,这会二皇子肯定肠子都悔青了。
“王爷,你说刘侧妃的哥哥,能领会您的意思 吗?”
萧敏慎敲了敲扶手。
“既然能高中,应该不是个蠢人。”
此刻的刘宗元在狱中,收到了妹妹刘诗诗让人带进来的话。
他也正在思索。
齐王说这个话的意思,是什么呢?
推卸责任?推到谁的头上?
同僚?国公爷?前太子?
还是,另有所指?
他想到妹妹之前告诉他的话。
“哥哥,我去求父亲,让他救你,开始他不答应。”
“他在朝廷这么多年,怎么也有一点关系,能够将你救出去,可是他竟然不同意。”
“我就告诉他,如果他不救你,我就让你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去。”
“他打了我,将我赶出了国公府,并且对外宣称,和我们断绝关系。”
“哥,你说,父亲怎么能这样?”
“当初母亲在的时候,父亲是那么的疼爱你,怎么现在就调头不认人了?”
“人家说,虎毒不食子,可是,父亲,他,竟然...”
刘宗元反复思考着,彻夜未眠。
皇帝重新开始上朝。
第一件事,就是将太子一党的所有人,砍头的砍头,圈禁的圈禁,流放的流放。
朝堂上,每个人都心惊胆寒,生怕,这把刀会误伤自己。
这一日,齐王府忽然来了一队身着盔甲的士兵。
“王爷,朝廷来人了!”福禄快步跑进了萧敏慎的书房。
“来的什么人?”萧敏慎淡定的喝了一口茶。
“身着甲胄的士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