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要是有这样一个有本事的奴才早就坐上了主母的位置!”
沈盈秋面容沉静,翻动手中书页道:“你且任由她们两人打擂台,必要时候在后面推一把就是,最后不论谁输谁赢对您来说都没有损失,如今夫人一心扑在沈毓婉身上,正是您的好机会,”
“秋儿,夫人让我禁足。”
提起宋敏,林姨娘捂住脸,眼泪顺着长睫滚落:“她一说便是要打要杀的,我哪儿敢再去忤逆。”
“姨娘!”沈盈秋起身,将手搭在她抽噎的肩:“你若是继续这般软弱无能,我和晟儿何时才能成为真正的嫡子嫡女?”
屋内只剩下低低的抽噎声,
沈盈秋眼中飞快掠过一抹不耐烦,半蹲在林姨娘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:“你是我们的母亲,纵使不为自己,你也得为我们考虑,”
“可我不知道怎么做.......”
“与之前一样,你只管听我的便是。”
沈盈秋直起身子,清秀的面容在烛火下多出几分冷艳:“你去找沈月,与她继续交好结盟和她一起对付宋敏,沈月和宋敏母女本就有仇,到时候出了事情,旁人也只会认为是沈月下的手。”
“可二姑娘之前有帮过我们。”林姨娘有些犹豫,
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盈秋打断:“姨娘心疼这个心疼那个怎么不知道心疼一下我?难道等到我被宋敏随意嫁出去你才哭着后悔?”
另一边沈月也在同凝香说起玉嬷嬷。
“那个老仆是有本事的。”
沈月放下手中账本,柳眉紧蹙:“也不知沈毓婉从哪里找来的人。”
那人懂药性,又防范得紧,若是再出手恐怕会将翠霞暴漏出来,
得重新想个法子,药物既然不行,那相克呢?
唇角微凝,她兀地起身墨墨快速书写,
待信纸晾干,沈月将纸条塞进信封里交给凝香:“将这封信交给高先生,让他尽快准备。”
爆竹声唤来了新年,
守岁时,沈月瞥了眼沈毓婉唇边的红痕,抬手将杯中果子酒一饮而尽。
微醺,家宴散去,
沈月梳洗后回到卧房,
昏黄的烛火中,一抹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梳妆台前,把玩着妆台上的发钗,
脚步一顿,她不由瞪大眼睛,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,
也没喝醉啊!怎么就看到朱谨在她卧房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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