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!小奴隶,本王该说你聪明过头......还是该说你傻呢......”
拓跋靖掀起眼帘,碧绿瞳眸一片死寂:“本王这般模样,活着不如死了,你竟然还拿生来与本王做交易。”
“这你就说错了。”
杏眸微眯,沈月红唇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:“难道你就不想看着大景乱起来吗?”
掌心撑着下颌,沈月歪着头,幽深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拓跋靖,幽幽道:
“你若是不说,朱谨忌惮京都背后之人定然不会轻易回去,大不了带着兵将在这草原占地为王也不错,可若是你说了,新仇旧恨加起来,依着朱谨的性格定会想办法打回去,有仇报仇有怨报怨。”
“两虎相争必有一死,只要朱谨回京必然会与背后之人交锋,届时朱谨腹背受敌,定不会轻易去出兵讨伐豫北王,让自己站在被动的位置,
朱谨与那人在京都内斗,豫北王在背后捡漏,大景内部乱成一团四分五裂,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场景?”
沈月说完,笑吟吟的望着拓跋靖变幻的神色,轻笑:“左右草原部落已经没了,干嘛不鱼死网破扰乱大景内部呢?”
拓跋靖死死盯着沈月,神色古怪:“呵!本王竟有些被你说动了。”
一想到朱谨在乎的江山四分五裂,他心中的恨意骤然少了几分,
破裂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,拓跋靖冷笑:“朱谨的敌人是谁本王不一定告诉你,可你的敌人是谁,本王一清二楚。”
狼狈的面容浮现一抹疯狂之色,拓跋靖腹部猛然发力朝沈月撞了过来,笑声癫狂,
“居安!整个大景都容不下你!你是本王的女人!是给朱谨带绿帽子的女人!在你拼命护着的人眼中,你是贪生怕死的魅主之辈!整个京都都是想要你死的人!”
锁链被拓跋靖骤然的动作带的叮咚作响,拓跋靖脸色青紫的倒在沈月脚边痛苦呻吟,
他喘着气,瞪大的瞳眸死死盯着沈月笑的癫狂:“哈哈哈......你猜,朱谨是要你还是要江山?”
满是恶意的话在耳边回荡,沈月脸色阴沉,
她起身狠狠一脚踹在拓跋靖脸上,踩住碾压:“这点儿小事,吓不到我,”
踩着拓跋靖侧脸的脚尖用力,沈月身子倾斜,居高临下盯着拓跋靖,冷冷道:“其实你不说,我自己也能查到,沈毓婉背后的人不是这位太后~是她。”
她在“这位”两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,眼尾上挑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,
手心树枝轻蔑的拍打拓拔靖侧脸,她轻笑:“你猜猜,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会离开?”
“你再猜猜,宫中那人和南方那点事儿,我知道了多少?嗯?”
拓跋靖眼底的得意在沈月话音落下的瞬间变得阴鸷,他闭上眼冷声讥讽:“想套本王话?”
“不用套话,我已经确定了。”
这一句沈月说的真心实意,
若说之前她心中还只是隐约的猜测,如今抓到拓跋靖神态的瞬间变化,这些猜想得到了证实。
沈月收回脚,掸了掸大氅沾染的尘土,冷然道:“其实背后之人并不难猜,京都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能借着沈毓婉给你消息,又能同时将黑锅给太后的人屈指可数。”
就在方才,她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线陡然连在一起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吩咐侍卫将拓跋靖看好,沈月疾步走向马匹,
王宫已经被简单清扫,沈月随意挑了一间,让人寻来纸笔将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感誊抄在纸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