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婵死死抱着凝香,厉声道:“堂爷爷给县主身上涂了药汁,石蛸不会咬她!但是你身上没有!你过去就是找死!”
如巫婵所说,石蛸飞到沈月手腕上停下,如同一条黑色的细线吸在她伤口附近,
两条红色触须颤动的伸进血液中,不断吸食。
也就是这时,屋内几人才看清石蛸的本来面目。
它的外形同蚰蜒有五分像,又有些像蜈蚣,密密麻麻的爪子细如毫毛勾着皮肤将它整个身形固定,头顶两条红色触须恐怕就是它的眼睛和口器,深红色的触须沾染着血迹,看的人寒毛直竖。
老者见时机成熟,说了句话后,拿起剩下的汁液与沈月的血混合,用毛笔沾着顺着沈月手腕向肩膀画去。
“堂爷爷说,接下来就要牵引着石蛸去唤醒县主体内的蛊虫,”
巫婵复述,双手死死拽着凝香,生怕她再做出冒失之事。
冰冷的笔锋划过肌肤,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
沈月咬着牙,控制自己尽量忽视身上的动静,
可当石蛸蜿蜒在肌肤,细长的足掠过绒毛依旧让她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,心跳陡然快的失衡。
咯咯......咯咯......
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颤动,沈月闭上眼,头一次体会到真正的度日如年。
为了转移注意力,她开始在心中默背诗经。
砰砰!砰砰!
心跳重的像是要蹦出胸腔,许是跳的太猛,竟然有些刺痛!
忽然,她听到几人的惊呼,
“找到了!竟然也是藏在心上!”
随着石蛸顺着经脉爬向沈月胸口,沈月胸口皮肤下陡然鼓起一个小包,
随着石蛸越发接进,小包冲撞,却始终在同一个位置,
石蛸绕着胸口盘旋,直起上身,千足一同颤动,头上触须中冒出两根尖尖的犬牙。
巫婵望着沈月胸口的隆起,喃喃:“怪不得,怪不得我发现它后再也摸不到它的踪迹!原来它藏在胸口!跟随着县主的呼吸而呼吸!”
巫婵几人惊叹,
老者却面色凝重,眉头拧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