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这样一个早早把他遗忘的女娃娃,这么多年谨小慎微地躲在暗处,默默守护。
真是感天动地啊!
权听白又觉得,在这一点上,儿子比自己情绪稳定,比自己强太多。
这十年来,他没有一天不在后悔,假如当初,他对时音多一点耐心,少一些伤害,以时音爱他的程度,是断然不会被他逼到自杀的。
权听白陷入了回忆,眼神也变得更加幽怨哀痛,过了片刻,他回过神来,轻轻拍了拍墨少钦的肩膀道,“你放心,我瞧那丫头很是嘴甜乖巧,你若喜欢,就留在身边,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,爸爸绝不会插手。”
墨少钦心中觉得讽刺,权听白的语气听上去那般真诚,真诚到他几乎就快信了这个变态的鬼话。
但实际上,他十分清楚,对方的每一句话里都暗藏着要挟。
天晴就是他的把柄。
权听白拿捏住了天晴,就可以逼得自己不得不对他低头。
墨少钦没有说话,低着头,面无表情,像是天底下任何一个喜欢沉默寡言的儿子。
权听白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,一向为了身材,对碳水射入管控严格的他,今天也忍不住多吃了两碗米饭。
等这边的用餐结束,服务生进来收拾餐盘,墨少钦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此时,外面的庆功宴才刚进行到一半。
墨少钦回到宴厅后,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的慕天晴。
她十分地低调,天鹅颈,直角肩,身上这套黑色细带晚礼裙衬得她亭亭玉立。
但她此刻坐在沙发上,一手端着酒杯,一手捧着电话,在煲电话粥。
有人过来搭讪,她也是笑着客气的摇摇手,一副很忙的样子。
直到她看见墨少钦朝这边走来,慕天晴才赶忙挂了电话迎上前,“怎么样了?你怎么现在才回来?没出事吧?”
墨少钦看到她一脸担忧的样子,不由心头一暖,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发旋,柔声道,“放心,没事。”
“呼……那就好。”慕天晴不由松了口气。
今晚这场庆功宴于她而言即是机会又是鸿门宴,她虽然偷听道了星洲集团的几个高层在谈话,确定了权听白的野心,可因为今天的宴会私密性很严,她只身一人,不敢冒进,所以没有留下证据。
“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?”
墨少钦奇怪地问。
慕天晴回过神道,“容秋,我也是没办法,刚才来得时候权听白带我见了很多人,我如果不假装打电话,就会有人一直不停的骚扰我。我给容秋打电话,那些人过来看到我在忙,就走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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