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玲挨了一耳光,又气又怕。
慕天晴连忙过来打圆场,“四爷,这事怨不得她,她只是一个小学徒,真正的大佬是梅姨,可惜我们来得太不凑巧了,就在刚刚,梅姨突然病逝了……”
权听白已经被药物折磨得头痛欲裂,尽管一次次的失败,无法回到过去,醒来以后,那些药效对他身体的损伤却并不减少分毫。
“所以,我回不去了是吗?”权听白冷笑一声,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你们所有人和我一起陪葬吧,去阴曹地府见阿音的时候,路上还能有个伴。”
慕天晴急忙道,“四爷,梅姨走之前,留了一句话给我们。”
她突然从墨少钦的兜里掏出了那个装有时音骨灰的瓶子,“你还记得这个吗?”
权听白瞳孔瑟缩了几下,看着那白色粉末,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悲痛袭上心头,心如刀绞般刺痛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
“是时音阿姨的骨灰,四爷,当年时音阿姨纵火自焚,你找了四方术士给她施了诅咒,将她的灵魂永远禁锢在你身边,后来骨灰瓶被冰夏打碎了,还记得吗?”
慕天晴的语气极为平静,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小事。
可是权听白却感觉整颗心都在震颤,当年的这个诅咒对阿音来说是极为残忍的,术士告诉他,做了个这个法事,阿音的魂魄将永生永世与他在一起。
可是这么多年来,他一次也没有遇见过灵异事件,甚至连做梦,都能没有梦见过阿音,一次也没有。
久而久之,权听白就将当年的那个术士当做了骗子。
只是骨灰一直被他贴身戴着,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摘下来。
那次被冰夏打碎,他本来是要发火的,可冰夏太像阿音了,就像真的阿音活过来一般。
一个早就没有任何生机的死物,又怎么比得上鲜活的人呢?
后来冰夏让他把阿音安葬,他便照做了。
“这骨灰,后来我偷出来交给了少钦哥哥,这次来南国,少钦哥哥带在了身上,却被梅姨嗅到了亡灵的味道。”
慕天晴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,她只是根据梅姨的那些话,借题发挥,“我才终于明白,您为何之前会认为自己回到了过去。是您给时音阿姨下了诅咒,禁锢了她的灵魂,这些年来,她待在您身边,怨气一天天积累,却得不到宣泄,是冰夏打碎玻璃瓶,释放了她的怨气,而你之所以能回到过去,也不是因为喝了致幻的药,是时音的亡灵为你营造的环境罢了。”
“幻……环境……”
权听白显然被糊弄住了,他嗫嚅着唇瓣,一把将那骨灰瓶抢了过去。
墨少钦脸色一沉,狠厉地朝权听白伸手出招,却被权听白的下属拦住。
墨少钦看向慕天晴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责怪,“天晴,你为什么要把骨灰拿出来?明知道我妈不想见这个男人。”
慕天晴耳根发烫,眼下当着权听白的面,她不好解释什么,而是继续演戏忽悠,“四爷毕竟也是你父亲,他想念爱人没有错。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