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五名市政府的工作人员簇拥着,一个梳着大背头穿中山装的老头出来。
说那人是老头呢,又不太恰当,因为他的打扮很老成,但长相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。
刚开始是因为隔得远,又有人把他围着,桃喜才没看清楚这个人的真实年龄。
先说话的也是这名梳大背头的中年男人。
他一发话,其他人立马想来把桃喜手里抓着的村民给救下。
“别动!”
桃喜冷冷的看了眼,朝自己走来的几名市政府的工作人员。
此刻她浑身都带着浓浓的压迫感,使得市政府的工作人员顿住了动作。
梳大背头的男人见状,加重语气,两眼如炬地望上桃喜:
“挟持人质,你知道是什么罪吗?”
“年轻人,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,好好地听从政府安排!”
周围全是愤怒的村民,面前还有市政府的工作人员在警告,要是换个人,别说是个女人了,要是换个男的来也会心里打怵,失了方寸。
梳大背头的男人以为,此情此景一定会把桃喜给吓住。
可惜,他威胁的话说了,却对桃喜没有任何作用。
桃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把抓住的人,踩在脚底下:
“领导,要抓我前,也要等我把话说清楚吧?”
事情发生到现在,临安市政府这边都没有派人去跟桃喜询问过情况,就直接要去家里抓人。
很明显,他们不是站在桃喜这边的。
若不把话当面说清楚,就被他们不明不白地关起来,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会被坐实,到时候桃喜再想办法就会麻烦很多。
梳大背头的男人顾忌桃喜手里有人质,几乎是咬着牙问出几个字:“你要说什么?”
桃喜勾了勾唇角,将视线转向村民:
“你们有证据证明,是我毁了你们的地吗?”
村民们你看我,我看你,没有一个人拿得出桃喜毁他们地的真凭实据。
有人还是信誓旦旦地道:
“你想在我们那儿建饮料厂,我们不干,所以你怀恨在心毁了我们的地,想要逼得我们走投无路,不得不把地让给你!”
桃喜点点头:“这个推测,挺有道理的。”
她这么说倒是让村民和市政府的人有些傻眼,哪有犯罪嫌疑人不给自己辩解的?
也不给大家反映的时间,桃喜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个村民:
“毁地的事我们先不谈,我想问问你们每家每户现在能挣多少钱?”
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村民的警惕性很强:“我们哪怕就是饿死,也不会把地让给资本家!”
感觉到脚底下的那个人想跑,桃喜收回视线,加重了踩人的力道:
“如果你们把地让出来建厂,既可以获得赔偿,还能留在厂里当工人。”
“你们知道我们饮料厂一个普通工人,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吗?”
没有人回答桃喜的话,市政府的人出言想要打断她:“现在是要解决地的事情,别说那些没用的!”
市政府的人像是很怕桃喜说出,饮料厂工人的工资,惹得村民们心动。
桃喜轻飘飘地暼了市政府的人一眼,转头就向村民开口:
“饮料厂普通员工的工资最少是三十五块,逢年过节还有奖金和各种福利。”
“干的时间长了,厂里还给分房,跟国营单位的工人待遇一样。”
“你们每家每户都有年轻人,我想这样的工作应该每家每户都需要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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